余冉没有抬头看他:“我没伤。”
“走。”纪肖鹤没有多说,转身先行。
纪培明立刻跟上,余冉还了棉签和酒精,最后出的门。
车停在大门之外,熟悉的奥迪。
余冉走到后座,拉了两下车门把手,没拉动。
副驾的车窗降下,他只好走前,拉开副驾座的门,上车后,副驾的窗又自动升上了。
车辆缓缓启动。
余冉的手机震了一下,他解锁,看见一条微信消息浮出。
纪培明:你们怎么有点奇怪?
余冉装傻:们是谁?
一片静默中,纪培明道:“开个音乐听下。”
余冉熟练地操作触屏,点开电台。
电台里正在放时下流行的一首民谣,余冉看着窗外的车流发呆。
纪培明问:“舅舅,我车还在KTV的停车场。”
纪肖鹤道:“明天找人去开。”
“哦。”纪培明又道,“我饿了,你知道我们多惨吗?我们俩今晚就吃了两包泡面。”
纪肖鹤问:“你饿吗?”
余冉知道他在问自己,闷不吭声地摇头,他现在岂止不饿,胃都快因为紧张痉挛了。
车在一家装修很好的夜宵店门口停下。
纪培明点了一堆烧烤炒食,纪肖鹤接过餐牌,点了一锅山药瘦肉粥。
“舅舅,你确定点粥?我们三个吃不完的,烧烤都不一定能吃完。”
纪肖鹤把餐牌递给服务员:“吃不完就打包。”
纪培明不说话了。
余冉静坐片刻,觉得胃里愈发不得劲,说了声“去下洗手间”就离席了。
他把自己反锁在隔间里,干呕不出,十分难受,缓了一阵,才开门出去。
门外,纪肖鹤递来纸巾:“喝了很多?”
余冉吓得差点一脚栽回去。
声音小了八个度:“……没有。”接过纸巾,“谢谢。”
他走到盥洗池边漱口洗手,拿纸巾擦了脸。
纪肖鹤又递了张来:“擦手。”
他照做。
纪肖鹤问:“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余冉摇头:“没事了。”
扔了垃圾要走,刚跨一步,被纪肖鹤不动声色地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