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吃了午饭再走吧,妈妈好久没看你了,也想你的。”
余冉收回手,默不吭声地走回客厅。
她也跟回来:“船票多少钱啊?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下再买,可以退吗?”
刚压下的火又蹿起来了,余冉继续跟遥控器置气:“八千块,退不了,没事,你不去就不去,反正我有钱,这八千块对我而言算什么。”
她道:“你不要生气嘛。”
余冉讽道:“我哪有生气,这不是我舅说的吗,十万块对我而言都是小钱,区区八千块算什么?”
她沉默片刻,放下船票:“我去厨房看看汤煮好没有,我煲了一早,就等你来喝。”
余冉丧气地塌下肩,应该跟她好好讲话的。
吃完午饭,余冉把碗洗了,提着厨余垃圾出来。
她站在厅里,伶俜的模样:“走了?要不要妈妈削个梨给你路上吃。”
“刚吃完饭。”余冉道,“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你午睡吧。把客厅垃圾给我。”
她提着垃圾袋出来交给他:“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工作不要太累。”
“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给我电话。”余冉摆摆手,“别送了,去午睡吧。”
门阖上。
余冉戴好口罩和帽子,乘电梯下楼,扔了垃圾后,步行去附近的地铁站。
临近年关,路灯都挂上了红灯笼,马路上的车辆也少了许多。
余冉掏出手机,看纪肖鹤有没有回复他早上发的消息。
余冉:纪先生过年去哪里?
J:山里。
J:今天我公司年会,要不要来玩。
余冉停住脚步。
余冉:要,定位发给我!
J:我顺路接你。
余冉输入“我不在城区”,想了想,删了,发了个:好。
到家已是两个小时后,还早,不到纪肖鹤的下班时间,于是调闹钟睡了一觉,五点醒来,正好接到纪肖鹤的电话。
真巧。
“今天提前下班,我现在出发了。”
余冉裹紧被子:“好,路上小心。”
四十分钟后,电话又来了,余冉正躺着玩手机,立刻接起电话:“来了来了。”
纪肖鹤道:“嗯,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余冉立刻起身,简单洗漱了下,戴上口罩帽子,裹上外套飞奔出门,旺财趴在客厅的地毯上,习以为常地目送他。
车依旧泊在熟悉的地方,余冉上了车,副驾座的唐助跟他打招呼:“余先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