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应变的诀窍,本来便是存乎一心的事情。”我认真的看着杜库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眼见其似乎有越陷越深的迹象,忍不住出言打断。“而且刚才不过是热身,好戏才刚开始哟。”手一抖,那柄紫色的光剑便如木棍一般丢了出去。当然,这是杜库的视角,因为在他看来这一丢即无力道也无技巧,甚至方向都不是向自己这边,完全没有甩手剑该有的凌厉。难道是想让自己麻痹大意,然后突然从后背击中要害?未免把自己看得轻了!
心中已有定计的杜库,不甘失去场面上的主动权,脚下一使力冲向了已经两手空空的我。既然光剑已经被掷到身后,距离自然比杜库离我更远,此时杜库只要抢先一步将目标擒下,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但是迎面看到的是我脸上依旧微露的笑容,杜库颇在心中无奈的苦笑:果然没有这么简单嘛。[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止步、旋身、回刺,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展现在眼前,杜库披在身上的鹅绒斗篷好似一面飞扬的旌旗。时机恰好掐在背后光剑突然受到原力的牵扯,改变运动方向的刹那。仓促变向的紫色光剑与早有预谋且蓄力已毕的红色光剑,两者对碰的结果杜库早已在心中设想了无数遍,但当现实摆在眼前时,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句名言:生活,远比小说更离奇!
那柄单纯受原图牵引的紫色光剑,好似被绝世剑手握在手中,劈、刺、削、挑等招式无所不用其极,偏偏无人手持,以至于许多原本攻敌之必救的剑术完全无用武之地。除了格挡,杜库只能迅疾地攻击那只不如臂长的剑柄,可惜紫色光剑舞得风雨不透,次次攻击皆是无攻而返。
失去了手腕束缚的剑,所能达到的技巧极限足以让任何绝世剑手汗颜。除了力量上略显不足外,此时的紫色光剑简直密如雨丝,迅如电光,绵如春雾,澎湃如潮。纵使杜库将原力预知全力开启,也难免有手忙脚乱之感,而且这种原力预知之术极耗功力,即使是波荡起伏的战场,绝地们也很少会保持这种状态。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杜库已经筋疲力尽、气喘吁吁。我其实挺佩服他的,飞剑的攻击是全周天三百六十度,几乎是整个球形,而想要抵挡住这种攻击所消耗的体力可不少,杜库毕竟不年轻了!
当光剑第七次在杜库华丽的剑袍上留下灼痕后,我停了下来,因为杜库眼中流露出来的不在是斗志和昂扬,而是灰败的沮丧。“你的剑法,尚有未尽之意,难道是我杜库不配见识吗?”
“真正的飞剑,从形体到质地都有严格的要求,不但需要特殊的方法操纵且飞剑本身就具有增强使用者力量的特性。这柄光剑虽然制作精良,可惜依然不满足我的要求,役使之时束手束脚。若是有灵性之物,那就更好了!”
“灵性吗。。。。。。”杜库沉吟半响,终于还是将手中的光剑收了起来。今日事已不可为,若再不知进退,对方未必不会有将自己留下的可能。“你要明白,如果我不能带着你的加盟书离开,分离主义的舰队很快就会光临这里。对于不合作的势力,格里弗斯最喜欢付之一炬!”
“哈哈哈,我虽不是什么天命之子,却也不是区区磨难可以打倒的。”
与杜库的会面匆匆而别……还好是匆匆而别,差点被绝地堵了门子。“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来自绝地圣殿的艾思·科斯大师,这两位分别是欧比旺·柯诺比大师和阿纳金·天行者武士,这次是奉银河共和国议会的名义,来商讨。。。。。。”一通废话,而通篇五百二十一字的讲述来意,最后也只是归结为了一句话:把航路让出来吧,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大谈身为了银河一份子该尽的职责和义务,却对应享有的权利和利益闭口不谈,印象中绝地大师的谈吐可不是这么不通人情,难道是因为我们只是一群匪徒的原因?所以在欧比旺和艾思大讲特讲的时候,我只是拿眼盯着英俊小生阿纳金看。这位天命之子拥有足以让许多大师望尘莫及的潜力,但此时的他还只是个渴望成为大师的绝地武士。虽然对绝地的许多信条不以为然,但阿纳金依然想做到让自己的师傅满意的地步,虽然两个人经常拌嘴。
单方面的演讲很快就结束了,绝地一方明显察觉到我心不在焉,干脆等我的答复。我从座椅上站起,目光越过他们的肩膀,延伸到巨型舷窗外的星空。“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涉只能暂时告一段落啦。全员一级战斗准备。”
被我注视着的那个方向的星空深处,弯腰驼背的马五爷…呃,是弯腰驼背的格里弗斯将军挥舞着铁拳。“进攻、进攻!秃鹫机队出击,舰队前压将一切能动的东西摧毁!”
“收到,收到。”
漆黑的星空被最闪亮的舞台灯照亮,那充斥着红、蓝、青等颜色的炮火纵横交错,密如雨丝。那成群结队拖着亮丽光尾的是摆出阵型的舰队,而不时划出飘逸弧线的则是纠缠中的战机。在他们的全力以赴下,波荡起伏的战场更添变数。原本有序的炮火瞬间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将无人战机队全数派出去,将分离主义的战机抵住。”我看了一眼还恋栈不走的三位绝地,心知对方想借此机会窥视我的实力。这也是个待价而沽的机会,投身银河共和国已经是内定的策略,毕竟如今分离主义势头迅猛而共和国却比较疲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而且己方皆是400米下的护卫舰、护航舰组成的现实也让我无法与敌人进行正规的炮战,唯有请出大杀器来救场!
“泰图斯,把巨龙咆哮的伪装去掉!让我们‘热烈’欢迎一下不请自来的分离主义!”
克诺比早就注意过,这支匪军拥有让人目不暇接数量的军舰,可惜都是小家伙,而且完全没有军事常识的规整,徒有激情和数量而已。但是庞大的船团中间有一处被所有人规避,那里目视空无一物,但谜底随着我的话而揭晓了。虚空之中似乎有一扇扇玻璃窗在打开,露出了遮挡在下面的巨型物体。
通体银白色,形状像是被放大无数倍的音叉,只有在根部才连接在一起,长度超过了一百公里。克诺比看到有一只驳船将一枚几乎与护卫舰等大的圆柱物体拖到音叉中间,此时克诺比才醒悟那是炮弹,即使相隔如此之远也觉得巨大的炮弹。
这原本就是用来轰击星球的行星炮!
巨大的音叉是一节节的加速轨,产生磁力由高到低的磁场,连接处的转子在通电后会在两侧加速轨的作用力下将炮弹迅速提升到亚光速,在这种夸张的速度之下,任何挡在路线上的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现在,它的目标是分离主义的战舰。
宇宙中空旷无边且没有粉尘反射,正好适合激光制导。虽然建造之初目的是轰击老鼻涕虫贾巴的塔图因,用来打战舰有点大材小用,不过也顾不得了。通过的两条加速轨内侧好像是两排灯管,不过那只是因为离得远而已。真空中没有声音没有空气,所以第一炮发射时即没有冲击波也没有尖啸声,如果不是远程图像的传输,连炮击落点都看不到。
专门负责视频传输的探测仪全程跟踪了炮弹的飞行情况,途中有几架倒霉蛋鬣狗和鹞子——我给自己这一方的无人战机起的名字,被撞了个正着。想象一下压路机碾在几只小耗子身上的情形,那是何等的支离破碎!我一直试图不去想那情景,实在是太有乐了!
分离主义摆出的是弯月阵型,格里弗斯的旗舰在中间,但是第一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位于他左侧的一艘巡洋舰。我个人不太欣赏这个组织的美学,战舰的样子像是把一个橄榄球纵切为两半,然后首尾相连,而且舰桥周围有大舷窗、广视角。我就纳闷了,对自己的防空火力就那么自信?!被选定为了目标的分离主义战舰,就像是挨了一锤头的核桃,整个前半段船身都被砸成了小饼饼,后半段与许多巨大的碎片以激射之势四散,对周围的一切物体产生了巨大的破坏。分离主义的阵型遭到了破坏,因为所有目标船只都忙不迭的散开,因为碎片的运通轻而易举的撕开了战舰的偏导护盾和外壳,一时间各舰舰桥上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