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小子。”小头目看到人质到手后,意得意满的站在同伙中间,趾高气昂的看着我。“你很猛啊,居然硬是追着汽车跑了一路,还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有本事你再牛给我看啊。只要我一受到攻击的话,人质就一定会死!”
也不知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自己的同伙说的,或者是两者都有吧。手法虽然老套但确实有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走过来对我拳打脚踢发泄积蓄的恐惧?别客气,我不会反抗的。”某些作品里反派都爱在胜券在握时品尝一下胜利的快感。
头目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被你反戈一击活捉,让我的同伴投鼠忌器不敢动手,然后迫使我下令将人质放了武器扔了再将我们一网打尽?到底你是白痴还是我是白痴?那种老套的桥段早就不流行了!”言语中颇多感慨与得意。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思想受到了电影、小说的荼毒,在思考上存在着成年人不该有的天真,但是你不能用那种蔑视的眼光看我,要知道佛也有火,你再看我,我翻脸喽!
挂在我脸上的不满让小头目很不爽,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为了人质的安全委曲求全才对吗?不是应该不甘又怨恨的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杀害人质才对吗?不按剧本来的家伙,可要受到惩罚啊。“啪”的打了一个响指。小头目恶意的说道:“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啊,那让我来帮你清醒一下吧。”随着他的示意,除了挟持着人质的恐怖分子外,其他四人突然掉转枪口指向了正在不远处看热闹的路人。
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难道看热闹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明明那个小头目的胸前挂着密麻麻的炸弹,明明恐怖分子人手一枪,居然还敢围观?这个时候再想躲也没用了,除非你快的过子弹。
预料中的屠杀场面并没有出现。枪指四方的四名恐怖分子身边突然都多出了一个我,或屈身或腾空,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每个人的死角。这些“我”只是人类肉眼的视觉残留,移动时速度太快超出了肉眼的捕捉极限,但是在出招的那一刻因为一时的停顿而在视网膜上留下了影像。
残忍的表情还在脸上保持着,但是割裂的身体与飞洒的鲜血却证明了他们的死亡。只是一瞬间,四名恐怖分子的生命已经被剥夺了。我将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亮丽的弧度如同地狱的大门一般可怖。看着地上躺倒的残肢断臂,淡淡地说道:“趁着还有时间,留下遗言吧!”
“开,开什么玩笑。”小头目指着我的枪在颤抖,却犹自嘴硬。“你再快,快得过电吗,只要我一按下开关,炸弹应付爆炸,而我的心跳若是停了,炸弹同样也会爆炸,你不敢杀我的。”
“我并不比电快,但只要比你的手指快就可以了。只要斩断你的手,炸弹就不会炸了,不是吗。而且我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按下去的勇气。”
“混帐!”感觉受到蔑视的他举枪就射。一粒粒子弹从喷火的枪口里飞出,飞向自己的目标。没有人可以在这个距离的枪击下毫发无伤,小头目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同样也对手中枪的威力很自信。
“当啷”的接连响了数声。飞行的子弹全被从中剖开,落到了地上。黄澄澄的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发生在一瞬间的拦截,快到谁都没看到我拔刀,而事情已经结束了。
“怪,怪物。。。。。。”小头目一边哆嗦着后退,一边用手枪射击,忽然觉得背后撞到了什么,扭头一看才知道是自己之前使用的面包车。忽然有**的东西落到了脑袋上,醒悟到当前状况的他立刻将头重新转过来,但看到的只是之前挟持着人质的同伴那飙血的无头尸,还有已经被成功解救的人质。
“轮到你了。”我温和的笑着。但是在恐惧的对方眼中,那是如同恶魔的微笑一般的讽刺。
“住、住手,我投降,要求人道主义对待。”心胆俱丧的小头目干脆的扔掉已经打空了的手枪,换上一副讨饶的表情自愿当阶下囚。
“抱歉,恐怖分子是没有人权的。”我冷酷的打消了他的奢望。“在无尽的黑暗中忏悔吧。”
“我希望你在说这些话前能够看着我的眼睛。”小头目绝望却又倔强的说道。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突然起了怜悯,也许是对人类最大的敌人的敬畏使我对无力者产生了同情,即使明知道不妥也答应了下来。“如你所愿,我的脸将会是你那可悲的小眼看到的最后风景。”我抓着他的脖子举了起来,手上的力量逐渐增强,准备让他体会窒息的快感。
“去。。。。。。死。”小头目终于用最后的力量按下了炸弹起爆键,然后两眼一黑,在黑暗里长眠。所以他没有看到,炸弹依然保持原样的束在他的胸前,预料中的爆炸并没有出现。“找人来清理一下吧。我们离开这里。”我平淡的对出现在身后的队友们说道。
“队长你也真坏啊。”米哈依去联系总部,奥拉丁跟赶到的警察交涉,只剩下夏玉华跟在我身边。
“。。。。。。”
“你完全有能力将所有人一击必杀,却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有一线希望而挣扎求生。这种一点点将对手逼到绝境的心态还真是残忍啊,难道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
“是仁慈!对人类来说最重要的是希望,而我恰好给了他们希望,不是吗?而且不懂得取舍的人会有怎样可悲的下场都不出奇。”棱角分明的脸上原本正直果敢的气质大改,换成了无情的淡漠,那不是视生命如草介的残忍,而是看透世事的超然。
夏玉华觉得很冷,自己认识的队长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俯瞰世人的神祇,平等的对待每一个生灵。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无稽,但是她确实有这种感觉,而且清晰无比。不过好在面前之人的表情很快就恢复成了平日熟悉的模样,让她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如果,不是身体的寒冷还未消退的话。
希望不会有敌对的一天。夏玉华莫名的想着,这个念头在阳光底下很快就消融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因为那个人对人革联简直可以说是另一种的“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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