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这辈子就是这个命吧。”
刘冲家的扫见她黑发间的白发,心中痛惜,她很清楚,她家夫人也不是那种作践人的人,这样说,并不是想要作践沈星语。
只是不甘。
当年的事,夫人明明是受害者,她亲眼见证了她当年的煎熬,怎么就落的这般下场。
“夫人,世子爷心里还是念着您的,父母难当,迟早有一天,会明白您的。”
“但愿吧。”
曹氏也没了什么遛弯的心思,“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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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语心中不安,哪有人做儿媳妇是这样的,更何况,曹氏近日对她格外照佛。
这次生病一好,清晨去请安还问了自己的喜好,今日早晨,瓜果点心,有好几样都是自己的喜好。
“这样不合适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母亲会生气的。”
顾修:“我说合适便合适。”
沈星语:“……”这就是权臣的气势吗?
下属忠心耿耿,太子礼让三分,连母亲也无需顾虑。
沈星语道:“那我明日早些去给母亲请安,你可知母亲有什么喜好?”
顾修将她往上颠了颠:“同平常一样便好,不必扮那些母慈子孝,面子上过的去就行,新柠那里也不必忍着,若她不敬,你也可管教。”
“她若是有为难你的地方,你只管推到我身上。”
世人对妻子的要求都是,将丈夫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照顾,丈夫的兄弟姊妹就是自己的兄弟姊妹,这才是贤妻。
她的丈夫竟然说,同她母亲面子上过的去就行!
还可以收拾她妹妹。
沈星语感受到一种偏爱,唇角翘起来,感觉脖颈和腿弯下的手臂坚韧可靠。
她脖颈以他的手臂倒锤往后仰,天空是一片深瓦蓝的黑,明月近乎于圆盘,星星闪烁,浓重树荫铺陈着诡异的黑暗,延宕着寂静,却是她心中的晴明。
她失去的家,他是不是又给了自己一个?
脸颊小猫儿是的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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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迢垫着脚尖,巴巴伸着脑袋,心情比这夜色更沉,恨自己不能说话,不能陪沈星语出去办事。
手里的帕子都快搅烂了,没等来沈星语,怎么好像是世子爷?
心中一紧,紧接着,又看见世子爷怀里好像抱着个人?
长发披散下来,好像是个女子,而顾修身后,那不正是女扮男装的绿翘吗?
他怀里抱的不会是她家姑娘吧?
阿迢觉得不太可能,世子爷可一向对他家姑娘都很冷淡的,只有需要同房的时候才会来朝辉院。
要是知道她家主子去逛青楼那种污秽场所,劈了沈星语的心都有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