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管家一愣,忽然想起那天时烟有在医院里验血,便连忙问道:“是不是验血出结果了?”
“嗯,因为难以发现,所以做了很多道工序,出结果就慢了一点。”裴医生把牛皮纸袋给她,“但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意思……”听他这么说,黎管家愣了一下。
“就是……有人一直在给时烟下毒。”
另一边,封则衍也刚好从车上下来,听到这句话时,加快脚步来到他们身边,并顺手接过那份文件袋,拆开阅览。
虽然不了解专业医学术语,但也能靠着模棱两可的字面意思解读出其中的意思。
“慢性毒?”封则衍缓缓抬头看向裴医生,有些不解,又有些危险。
裴医生被那一夜没睡好,红着血丝的眼看得一愣怔,随后呆呆地点头:“嗯。验血验出,有人在封夫人的吃食里添加过这些东西,但由于是慢性毒,所以并不会表露出来,平常如果不仔细检查的话,是查不出来的,如果去医院体检的话,提前一周停药,也能新陈代谢完毕。”
男人瞳孔一收缩,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丝什么,他快速走回车边,朝保镖那辆下命令:“去把金言给我带过来!快。”
“是,先生。”保镖应下声后,开车离开。
而封则衍再次打开了那份东西,捏着纸张的指关节也一并在用力。
他的脑海里一些不分明的事情也在逐渐清晰,似乎一切都在明朗起来。
比如,为什么这一年来时烟的身体反反复复,纵使请了许多国内外专家给她看也好不了。为什么在自己要带她走的那一阵子会病重到下不了床。
而金言,为什么极力不让时烟跟着自己去欧洲……
这些都联系起来,纵使封则衍不知道金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很肯定……昨晚时烟绝对不是自己要走的。
那么她现在会在哪,是否平安?
随着思考的深入,男人整个儿的都陷入一种森冷的寒气里。
“先生。”黎管家看出他情绪不对,联盟过来帮他把几乎要折皱的验血报告收好,一边安抚道,“夫人一定会没事的。昨晚你回来之前,我也在码头管理处那核对了一遍,除了几艘渔船在夫人离开的那段时间出过海,其余的邮轮都没有。那几艘渔船我也派人去拦截了,但目前还没消息。”
“是我不好。”封则衍低低地嘲笑着自己,整个人陷入颓然的状态里,“我以为我给她的,是好的。却没想到……”
“先生。不要自责,一切还有转机。”
男人闭了闭眼睛,眸色底森冷一片:“金言的背后应该是我大伯。我大伯想害时烟的心就没有停下过。也只有他会在我身边安排长线钓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