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后还那么没骨气地撒腿就跑。好几万的袖扣都跑没了一个。
又怂又傻。只敢龟缩在这里,把自己保护起来。
许是发觉刚刚自己的话有点过分,纪姝宁蹲下来轻轻拍拍时烟的手,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算了……你来都来了,我也早就得罪他了。你就在这坐一会儿,等下我下班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
时烟微笑着,将周遭都衬托得美好起来。
此刻橱窗外的北城,已身处在浓重的夜色之下,有零星的小雪在灯光下缓缓坠落,仿佛是盛大宴席谢幕时坠落的闪粉。
一切很平缓,很柔和。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然而平静总是被用来打破的。
一辆宝蓝色的宾利冲破平稳的城市夜景,扫开飘雪,“嗤——”地停在花店门口。
玻璃门很快被推开,扶手上挂着的小铃铛撞击出疼痛的嘶吼。足以见得来者的盛怒。
屋内的两人,一个吓得站直了身体,一个则虚虚地僵硬在原地。
毕竟谁也没想到封则衍会这么突然地找上门来……
同时,时烟心里也明白。
纵使这一次自己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但把手机关机,还不回家,足以让人着急。
封则衍这一次亲自找来,恐怕也是为了问罪吧。
冷风吹来,冻得时烟一哆嗦,就连嗓子也忍不住发痒。
她没有忍住,咳嗽了出来,那瘦弱的肩头随着咳嗽一攒一攒的,显得整个人脆弱不堪。
好在同男人一起来的还有金医生。
对方见她咳得厉害,连忙上前给她披上外套。
并建议:“烟烟,天色不早了,咱们快回家吧。路上积雪了可不好开车。”
这……已经算是给台阶下了。
时烟也算是个识趣且有分寸的人,她知道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安静如鸡、乖乖回家。
她提起精神轻声一嗯,然后紧跟金医生就要往外走。
然而在经过封则衍身边时,被他猝不及防地整个打横抱起了。
一直注意这边的纪姝宁吓得立马过来,但在看到封则衍并没有对时烟做什么后,才松了口气。
当事人时烟也活活吓了一跳,小小一只缩在男人的怀里,仰着头凝视他的下巴还有他眼角下那淡淡的一颗痣。
脸上有惶恐不安。
男人却是垂着眸什么也没说,凝着极低的气压带她走出了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