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还是骂了句“封则衍你大爷的”,才给憋屈的自己解了恨。
没好气地钻进浴室里,做了好一番修整。
出来后,她直接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两颗避孕药,像是平时吃药那样直接给自己灌了进去。
面上毫无情绪,一点波澜都不起。
又走回床前,从枕头底下取出那被自己揉成一团的机票,面无表情地将它撕碎丢进了马桶里,任由水将它冲散。
说她多疑也好,说她不信任人也好。她不会傻傻的以原来的时间点离开这里。
人,最是会出尔反尔。事到如今,她谁也不信。
——
秋天的阳光无比温润,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封家的糕点房。
一片奶香浓郁中,时烟谨慎小心地将一盒新做的蛋糕打包起来,还系上一只精致的蝴蝶结。
糕点师见了,忍不住调侃:“时烟小姐这是准备给先生送去的?”
女生先是一愣,又想起什么,点点头:“嗯。他不是一个会好好吃饭的人,所以我想去看看他。”
“也对。意大利那边的营养师说,先生忙起工作来是不会找时间休息的,所以就连吃饭都没有时间,这点他们也十分头疼。”
“而且先生的胃病也有四年多了。这么多年来怎么也调养不好,我看啊就是缺一个能镇得住他的人管着。现下有时烟小姐在,我们也能放心不少。”
糕点师说得一脸欣慰。
可时烟的手却在听到“四年”之时,微微一顿。
她低下头哂笑:“这个世界,哪有能管得住封先生的人?我也只不过是这段时间恰好陪伴他的其中之一个,迟早会有真正的那个人来陪他。”
营养师明显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神情微愣。
这时,糕点房的玻璃门被人从外推开。
时烟几乎是下意识地退离了一些,并且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因为她闻到了最讨厌的中药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狙击她了。
“来。把药吃了。”金医生把药递到她面前,“上个月没按例吃药,疼了整整三天,我想你这次心里应该有数了?”
“真的要喝吗?喝了一年都没有见效,每个月的那几天还是疼得死去活来,我真的……还要喝吗?”时烟满脸都是痛苦与纠结。
听了她的抱怨,金言微有无奈,并且一再强调:“要!喝!并且一定得喝,不然我在先生那里没法交差。”
说着,又把药往她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