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三人听到通报,都站起身静候。萧展大步走来,含笑扫视三人一圈,“都坐吧,不必拘礼。此处倒是热闹非凡。”
“陛下怎得此时有空来正华殿?”雪见与杜昭仪对视一眼,笑着问。
“我也该找机会歇息一番,不能总是埋头于紫蓥殿批阅奏表。”萧展说着,伸了伸腰,端起桌上的茶盏。
“那是自然,陛下也需保重龙体。”雪见笑答。
“昭仪今日面色红润,身子应是大好了。”萧展打量着杜昭仪,怜惜道。
“正是,这几日遵照末药的嘱咐调理饮食起居,已有所好转。”
萧展又看向末药,只见末药微微垂眸,盯着手中茶盏。
“末药医好昭仪,功劳甚伟,望你能继续照料昭仪,日后必有重赏。”萧展慷慨许诺。
末药迟疑了一会儿,正欲开口,那头含儿已醒来,咿咿呀呀地闹出动静。她连忙起身笑道,“含儿醒了,我去瞧瞧,他怕是要蹬被子了。”
末药行至帷幕后,一眼便瞧见含儿吮着小手,见有人来,竟咯咯地笑起来。这一笑,直把末药的心都融化了,她赶紧俯身抱起含儿。
“我们含儿饿了,快叫乳母来。”她一面吩咐侍女,一面轻哄着含儿,粉嘟嘟的小脸被她亲了个遍。
帷幕那边,隐约传来声音。
“陛下,淑仪娘娘不便出门,特命奴婢来请您前往一趟。”
“淑仪可好?”萧展沉吟片刻,问道。
“才服下药。”
一阵沉默,萧展笑道,“我去瞧瞧她,你们聊着。”
“妾等恭送陛下。”
“可知淑仪娘娘为何服药?”雪见向侍女们问。
“奴婢们不知,平日鲜少同淑华殿往来。”
乳母喂着含儿,末药在旁看了一会儿,便走了出来。
“紫如姑娘来了。”
侍女前脚禀报,后脚杜紫如便垮着脸走进殿内,朝雪见行了礼,不悦地坐在榻上。
殿中众人皆不解其意,无人说话,相互面面相觑。雪见给末药使
了个眼色,末药偷偷发笑,清了清嗓子,道,“姑娘可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也好替你出出主意。”
杜紫如独自闷了一会儿,见末药上前询问,翻了翻白眼,冷着脸道,“那御史家的小子,竟是个病秧子!”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