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把她抱上汽车。
她却扭扭捏捏,悄悄地说:“终点站远了,我们不坐车算了。”
“什么算了,”他挤挤眼,小声告诉她,“上了车再说。”
她明白了,到城里随着客人下车。
就这样,二人上了汽车。
谁知,城里没有旅客下车,司机并没停下。
他不敢喊叫,她喊了两声,司机并没理睬。因为,他告诉司机终点站下车,所以,二人一直被拉到应天终点站。
这时,二人下了汽车,她感到麻烦大了,当即埋怨说:“地区市离竹根县城将近百里,我们如何回家?”
“你不是说到医院看医生吗!”他指了指车站对面,“这儿离医院很近,我先把你送到医院治疗腰腿痛,等治好后不疼了再回家。”
“也好!”她感到无奈,因为他不愿进竹根县城,更不愿回家,自己又不想与他分开,“目前也只能到医院看医生了。”
这时,二人穿过马路,来到医院外科门诊,经过医生诊断:她并没骨折,属于肌肉软组织损伤引起的疼痛,经过推拿按摩,分筋理筋疗法,住上几天休息休息便可痊愈。
“住几天……”她犹豫了一会儿,只要二人在一起,“那住院吧!”
“那好!”他把她送到病房,提了一暖瓶开水,一切准备停当,即坐下来陪护。
由于坐下来安静,脑子开始回想,想想生病以前的事情。
突然想起,在来竹根城约会的那天下午,自己刚刚买好车票,在回家拿挎包的路上,碰到邮递员匆匆忙忙的喊叫,“翱翔雄鹰,找你就不如等你,这么巧碰到你。给,你的电报!”
“什么!”他吃了一惊。当时怀疑是她,笔友等急了,来电报催促自己,这不刚刚买好车票,马上就要上车了。还是打开电报观看,内容是:“父病,儿回。”
“嗷!”他终于清楚了,不是笔友,是家里来的电报。
此时他并没放到心上,因为,怀疑是父母想儿子了,才来封电报,编个瞎话,谎说生病了。
再说,生病吗,人吃五谷杂粮,哪个都会有头疼闹热的,喝两包退烧止疼药,也就好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既然车票买好了,还是前去与笔友约会吧。
再说,即使回家,耽误一两天也没什么。
谁知,来到竹根城,思想生了变化,被笔友的容貌所倾倒,二人一见钟情,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了解,感情急剧上升,难分难舍。
由于爱的太深,回来后,脑子里一天到晚全是她,早已把电报忘记了。
他在为情困扰,几天几夜茶饭不思,心神不定,得了相思病。
突然,邮递员又送来了第二封加急电报:“父病重,儿火回。”
“上封有病,这封病重,莫非真的病了。”他这时才感到问题严重,不是因为想儿子了,而是确确切切患了大病。
那么,必须赶快回家看望父母。
于是,当即去飞机场售票厅,买了一张第二天七点的飞机票。
谁知,晚上就被专案组怀疑为杀人凶犯,不容辩说,当即押回竹根城审讯,飞机票还在荷包里,已经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