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什么都没说。”冯保忽然想起了和李彩凤说过的马湘兰,心中一动,道:“李太后娘娘想要见识一下秦淮的一个有名的妓结拜兄妹。”
“可是,这又不是机密!”朱翊钧满腹疑惑。
要糊弄过去可不容易,冯保只好胡诌道:“陛下,马湘兰到底也不是个良家妇女,我看李太后也是不愿意让你听见的。”
“大同志,你这话说的可有道理。”朱翊钧这才反应过来,“马湘兰若是不是良家妇女,母后担心被我听见,何必将她引入宫里?”
冯保语了一声,道:“这个……”
“好了,今天我就把这件事当成是你跟我说的,但之前两件事呢?马湘兰,我从母亲那里听说过,她刚到北京不久吧?”
“之前两次,之前两次,”冯保脑袋里转得飞快,根本不管这其中是否有道理,“第一次是为了陈少保要生产,第二次是为了给陈太后治病。”
“为什么要瞒着我?”
“那,那什么?”冯保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我知道,母亲和母亲都很喜欢你,是吧?他们待你胜过待我。”朱翊钧明显有些吃醋的意思。
冯保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他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的老天爷,这话他也敢说?“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陛下,属下罪有应得!”
“如果你站出来,你会怎么做?我不会责备你的。”
“没有。”
“是不是我说的不对?母亲和母亲对你的命令都奉若神谕,我知道该怎么做。”
冯保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公子坏了你的好事?”
“我的终身大事,本就是我母亲的事情,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陛下,自古以来,皇帝都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冯保唯恐自己说得太晚,忙解释道,“而且,陛下的婚礼牵扯到了整个朝堂乃至整个世界,应该由内阁来决定,张大人也是有发言权的。而陈少保又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与一般人不同,所以两位太后向他请教,也属正常。”
“陛下,你可别以为他们不愿意嫁给你,就有意见,他们都是为了你好!太后着急给陛下办喜事,就是为了能有个好的归宿,但陛下比陛下年轻,这也是事实。”
一句话,说的太多了……
“好了,别闹了。我就是随便问一句,你何必如此着急?”朱翊钧呵斥了一句。
冯保哪里还能站得住?我的天哪,你这么认真,怎么能说是随便说说呢?糊弄谁呢?这件事,我必须要跟两位太后说一声,对了,还要跟陈少保说一声,娘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谁也不会这么说,你这个做儿子的,居然主动说出来,你让你母亲和你母亲怎么看?”
“大……”一个“伴”字还未说完,朱翊钧就看到一道身影从门外飘了进来,赫然是自己的母亲李彩凤,顿时把他给吓了一跳。
“冯公公,何必如此屈膝?”
冯保因为是背对着房门的,根本就没有在意,如今一听李彩凤这么说,顿时面红耳赤的跳了起来,他很清楚,朱翊钧最害怕的就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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