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一孝勾唇,两人各怀心事,带着人去小黑屋。
刚出办公室,华城秘书周扬疾步走了过来。
看了眼铁一孝,欲言又止。
铁一孝勾唇,当没看到。
华城带着周扬走到一旁,周扬在华城耳边嘀咕一阵,华城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变成沉思。“你带两队人跟着一起去。”
“是。”
周扬离开,华城看了眼铁一孝,眼底幽光晦暗不明。
铁一孝以为他是确认了他抓的人,以及知道楚家倒霉了的事。
心下大喜,关怀询问,“华省遇到难事了?可否需要帮忙?”
华城平静转开视线,“无事,走吧。”
铁一孝不再说什么,两队人沉默着到了小黑屋外。
师墨招呼崽崽们收拾东西,要走了。
开门的瞬间,师墨挥手收走一切,只给崽子们弄了个障眼法,将小黑屋里的一切屏蔽掉。
铁门大开,光线照进去,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
铁一孝看着平静的几人,眉心皱了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华城之前跟着谢文远谢老一起去严家大队的时候,见过师墨,确认铁一孝抓的是他认识的那人。
心下沉吟,计算得失,是保还是弃。
铁一孝顾不得多想,这时候不管有什么奇怪,都要继续下去,“来人,绑起来,我和华省要好好审问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狗腿子上前,师墨拍拍围在身边的四个崽崽,让他们别怕。
淡定的摸出小红本,将优秀家属四个金灿灿的字,展示给众人看,“注意了,弄坏了你们赔不起,想要知道真伪,就打电话去东省查。”
狗腿子不识字,但上面的国徽却是认识的,还有鸡蛋大的钢印,一时间不敢再动手,回头看向铁一孝。
铁一孝眉头一蹙,冷声呵斥,“想要伪造个东西出来,还不容易,况且,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军人家属还有证件了。”
师墨嗤笑,“我说了,要查真伪,可以打电话去东省连环山基地查,我相信,凭借你铁主任的能力,要弄到基地电话,轻而易举吧?”
铁一孝被噎了一下,暗恼铁三孝,这些东西应该早点收走毁掉的。现在华城在,他又不好来硬的。“即便是真的又如何,这个改变不了你当众伤人,身份可疑的事实。”
“被你们无故带来之前,我就说了,你们给我扣的罪名,我不知道,更不认,整个火车站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现在又来这一手,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铁一孝皱着眉去看铁三孝,不是在全火车站的人眼皮子底下,给这贱人定了特武身份带回来的吗?
现在贱人说这个什么意思?
铁三孝完全没有看到铁一孝的怒视,全程激动加得意的笑着,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铁一孝脸色阴沉,指望不上的废物。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火车站那些人又不认识你,你做了什么,他们怎么知道,他们的话不具备作为证据的资格。”
“那铁主任想如何?”
“当然是审问,搜查。将人绑起来,几个孩子也分开审问。”
“等等,”观望的华城悠悠开口,“铁主任啊,你这性子也太急了,急性子可办不好事。带着四个孩子的女同志,怎么可能身份可疑,再说了,她可是有组织给的证件,即便铁主任不信任陌生女同志,但也得信任组织的眼光不是?再说了,孩子都还小,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吓坏了怎么办?依我看啊,这就是一个误会。”
铁一孝气得心口疼,老东西,用他的话噎他,好得很,冷哼一声,“敌人擅长伪装,华省很清楚这点,别说她是带着四个孩子的女同志,她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妪,嗷嗷待哺的幼童,只要做了出格的事,她就是可疑人物。”
“不知铁主任嘴里的出格的事是什么?”师墨笑不达眼底问。
“你一个女同志,放倒七八个年轻力壮的男女,拼死护住一个普通的行礼包,不出格吗?一般人没有你这样的身手,也不会为了一个包,不顾孩子拼死追回,这包里,怕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原来铁主任断案靠胡编乱造,长见识了。我说了,全车站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我伤没伤人,铁主任去车站问一声就行。至于你说的那些倒霉蛋,可能坏事做多了,哪个好心人偷偷收拾他们,跟我无关。至于包,见不得人的东西肯定没有,贵重的倒是有一个,生活不容易,我不得追回来吗?我可跟铁主任不一样,富得流油。”
铁一孝脸色越渐阴沉,铁三孝带回来的消息,没有一个是靠谱的,现在弄得他骑虎难下。
以往倒是可以不在乎真假,但现在他故意带着华城来,准备当面给他难看,不能来硬的,还得拿出合理的证据,没想到最后难看的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