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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到了第二十天，东圣保罗只剩下阴郁的淤泥和野草。

&ldo;这种气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勋爵，我觉得太不卫生了。&rdo;看到这种情形，

邦特不禁说道。

&ldo;瞎说，邦特，&rdo;他的主人说，&ldo;在南方人们管这个叫做臭氧，闻一次要花一

英镑呢。&rdo;

想到家里又脏又潮，村子里的女人们都愁眉不展。男人们看着损坏的柴垛和谷

仓，无不摇头。

威廉&iddot;索迪和约翰&iddot;克罗斯的尸体被冲到了圣斯蒂芬，尸体运回来后，伴随着

庄严肃穆的钟乐，葬在了圣保罗钟塔下。直到他们的葬礼结束之后，温姆西才对教

区长和布伦德尔警长说出了心里话。

&ldo;可怜的威廉，&rdo;他说，&ldo;他死的很英勇，他犯下的罪孽都随他死去了。他不

是有意的，我想他后来猜到了杰夫&iddot;迪肯的死因，发现自己难辞其咎，不过现在我

们没必要再寻找凶手了。&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勋爵?&rdo;

&ldo;因为，&rdo;温姆西不自在地笑了一下，&ldo;杀死杰夫&iddot;迪肯的凶手们已经被吊起

来了，比哈曼都要高（哈曼是《圣经》里的人物，波斯王的宰相，施阴谋欲杀绝犹

太人，后阴谋败露，被悬于七十五英尺高的木架上绞死。）。&rdo;

&ldo;凶手们?&rdo;布伦德尔警长问道，&ldo;不止一个人?他们是谁?&rdo;

&ldo;是高德、萨巴思、约翰、杰里科、朱比利、迪米蒂、巴蒂&iddot;托马斯和最低音

钟保罗。&rdo;

人们惊呆了，半晌没人说话。温姆西补充道：&ldo;我早就该猜到。在圣保罗大教

堂，鸣钟的时候走进钟室必死无疑。你们敲钟报警那天，如果我在那里再待十分钟

肯定也没命了，我不知道到底会死于什么‐‐中风、冲击波‐‐还是什么别的。喇

叭的声音可以震倒耶利哥墙（耶利哥是西亚死海以北的古城，据《圣经》记载，祭

司吹响号角该城城墙即神奇地塌陷。），小提琴的音符能震碎杯子，我想任何一个

人的血肉之躯都无法在钟声里忍上十五分钟‐‐迪肯在新年前后的整整九个小时里

都被绑在那儿。&rdo;

&ldo;天哪!&rdo;警长说，&ldo;那你说的一点不错，你说过也许是你、是教区长、是赫

齐卡亚杀的他。&rdo;

&ldo;是的，&rdo;温姆西说，&ldo;是我们干的。&rdo;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ldo;那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