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哪!水可真猛!&rdo;
他把车停在桥下,走出来站在倾盆大雨之中,眼睛紧盯着闸门。五个巨大的闸
门都打开了,桥上的铁棘轮被拉到最大限度。漆黑汹涌的洪水带着棕色的芦苇和折
断的柳树干从泄水管里奔涌而出,其中夹杂着上游沼泽地的木材碎片。就在这时,
情况发生了变化,怒浪咯咯作响,激起强烈的水流,水底潜伏着更大的骚动与冲突。
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到桥头泄水管旁边他的工作岗位上,注视着桥下的水。温
姆西向他打了个招呼。
&ldo;潮水涨上来了吗?&rdo;
&ldo;是的,先生,我们必须认真观察,以免让水通过堤道,不过它涨得并不厉害,
除非赶上特别的春潮。现在正好赶上春潮,所以我们只好做一些处理,就像这样。&rdo;
他转过身去,开始向下放泄水闸。
&ldo;看见了,邦特,如果他们关闭泄水闸,那么所有高地的水都将通过老运河,
可是如果他们一直开着泄水闸,并且潮水的力量能把洪水带回闸门,那么泄水闸以
上的地方都会被淹没。&rdo;
&ldo;没错,先生,&rdo;那个人笑了笑说,&ldo;如果洪水把潮水带回来,你们那儿就要
被淹了,这要视情况而定。&rdo;
&ldo;那希望你多为我们着想。&rdo;温姆西高兴地说,随着闸门的降低,通过桥拱的
水流变得平缓了一些,漩涡也不那么深了,漂浮的芦苇和树枝开始绕着桥桩打转。
&ldo;让她保持这个程度,好让我们去东圣保罗,那儿有个好人。&rdo;
&ldo;好的,不要担心,我们会保持这样的。&rdo;那个人保证道,&ldo;这里的泄水闸没
有任何问题。&rdo;
他把&ldo;这里&rdo;说得很重,温姆西抬头看着他。
&ldo;那范&iddot;莱登的那个怎么样?&rdo;
那人摇摇头。
&ldo;我不知道,不过我听那里的老乔&iddot;马西说起过他的老闸门。昨天有三个人过
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可能是河道管理局或者什么委员会派去的,不过在洪涝季节那
些闸门动不得,也许它们能承受,也许受不住,不好说。&rdo;
&ldo;哦,真不错。&rdo;温姆西说,&ldo;走吧,邦特,你的遗嘱准备好了吗?趁着情形
还好,我们赶紧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