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行真要发疯,早在得知南旖翘了大使馆的面签时就发疯了。
更别说后面还得知南旖背着她跟陆晏清闪婚,她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陆晏清见面,并成功被陆晏清拿捏。
真要说起来,南旖的反抗并非无迹可寻,南思行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未阻止南旖。
南旖只是挨了两个耳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应该不会吧。”南旖看了看时间,从包里摸出一支遮瑕,试图遮住手腕上的痕迹,“我今天早上跟她一起
k了一下,就民乐和西洋乐的冲撞那种,我感觉她好像也没那么抵触,相反,玩的还挺开心。”
池棠听了不免有些震惊,“你说你跟你妈激情碰撞了?”
“嗯。”南旖在手上涂了一圈遮瑕,青紫的痕迹没遮住,反倒让那块皮肤跟她皮肤本来颜色不一样,看上去特别突兀。
陆晏清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这种欲盖弥彰的小把戏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也不想成为他的麻烦。
与其瞒着,被他发现,不如主动交代。
她从包里翻出一张卸妆湿巾,又一点点的给擦掉了。
“我不知道她是老了,懒得管那些了,还是已经接受了我并不能成为她所希望成为的那类人,干脆放弃治疗了。”
南旖耸耸肩,对于她妈接受了她用二胡演奏这件事,她其实也挺意外的。
毕竟当年南思行是能因为沈望书玩二胡,就跟他离婚的狠人。
“大概还是舍不得吧?”池棠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晃荡着脚,“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心疼你。”
南旖不置可否。
林江然作为乐团最年轻帅气的调音师,刚从钢琴底下钻出来,过来问她们中午要不要吃饭,就听见池棠说这句话。
他转着手上的板子,轻笑一声,“怎么,叛逆少女终于良心发现,知道父母的不容易,决定听妈妈的话了?”
池棠赏了他一对大白眼,顺便给了他一脚,“哪儿都有你!”
林江然动作灵敏的躲开,“中午一起吃饭?庆祝咱们南总终于脱单?”
林江然的父亲林叔是南思行的司机,从小跟南旖一起长大,勉强算是她的冤竹马。
南旖被南思行按着头学小提琴的时候,他没少在边上听着。
在南旖琴声的折磨下,他的听力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他对音律特别敏感。
后来在南思行的指导下,大学毕业后以调音师的身份进入乐团。
“不了。”池塘摆摆手,“南总中午和她的新郎有约,我打算去蹭个饭。”
林江然挑眉,看着南旖,“介不介意再多个人?”
南旖:“……”
“我前天就听我爸说了,你干了些大逆不道的混事,什么鸽了大使馆的面签,什么夜不归宿,还有闪婚?”林江然席地而坐,仰着头看她那张素净的脸蛋,“脸上挨得巴掌疼不疼?”
南旖:“……”
真是拴Q。
这是什么该死的大型社死现场!
池棠闻言,捏住南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啧,挨了耳光,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是什么可怕的恢复力!”
说着,还在她滑嫩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看这脸蛋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