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旖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蹲。
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十分没形象的摔个四脚朝天不重要,手里被她洗坏了的男士内裤飞出去正好掉在陆晏清伸出来牵她的手上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向后撑稳住试图稳住自己的手,也没能逃过泡沫的恶作剧,华丽丽的扭了。
还有比这更社死的翻车现场吗?
南旖干脆躺在地上摆烂。
丢脸这种事,只有零和无数次。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丢脸,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关节错位发出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洗衣房里特别清晰。
陆晏清吓了一跳,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旖旖摔倒了。”陆晏清面色凝重,淡粉色的唇抿成一条线,“我带她去医院。”
南思行和沈望书听到南旖摔了也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么摔了?”南思行眉头紧锁,“南旖你在洗衣房里干什么了,摔倒了为什么不叫人?要是陆晏清不去找你,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跟我们说?”
南旖:“……”
这让她怎么说?
说陆晏清突然进去,怕被他看见她给他洗内裤,还洗坏了,一紧张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他们不得把他脑袋削下来?
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个有钱的寡妇。
“不怪她。”陆晏清是个汉子,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是我突然开门进去吓着她,所以她才摔倒了。”
见南旖不吭声,陆晏清又把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南思行下意识的以为陆晏清在袒护南旖。
于是南思行更气了,“南旖,你已经二十一岁了,是个大人了,做事能不能不要毛手毛脚,每次都让别人给你擦屁股!”
“行了行了,孩子已经摔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沈望书拦了南思行一下,然后问南旖:“摔哪儿了?”
“手。”陆晏清替南旖回答:“旖旖跌倒的时候手往后撑了一下。”
“赶紧去医院!”沈望书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先开车过去,我们稍后就到。”
演奏家最重要的就是手。
尽管南旖还没达到“家”的程度,但她从小学小提琴,中途又学了二胡,她现在乐团也是吃这碗饭的,如果她的手受伤,以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陆晏清带着南旖,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离南家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拍了片,确定没伤到筋骨,只是扭到,陆晏清才松了一口气。
收拾好家里的明火赶来的沈望书和南思行抵达医院时,南旖手腕上已经涂了消肿的药膏。
她晚上什么都没吃,有点饿,这会正坐在等候区的凳子上啃煮玉米。
她本来也没想吃,但太香了。
大概是急诊离门外的流动摊位太近了,食物的香气不断的往鼻子里钻,南旖忍了一会就忍不住馋的直吞口水。
陆晏清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他工作的时候连路边十块钱一份的盒饭都吃过,平时也会偶尔跟同事们吃路边大排档。
所以见南旖馋的不行,他就去外面几个流动摊位转了一圈,最后只给她买了一根玉米,一颗茶叶蛋。
没办法,在医院,他总不能给她买一份臭豆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