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便迈开步子。
待青紫的身影不见。
萧倩仪的脑袋从石门后探了出去,这个萧景南支吾半晌,就为跟她讲什么也没查到?还破天荒地允诺要带她去酒肆?
哼,他一定是有秘密瞒着她。
萧倩仪勾起唇,竟然还学会对她撒谎了。
她心里虽气,却又觉得奇怪。究竟是何事不能直接告诉她?
萧倩仪直起身,往几步外瞧一眼,冲远处的婢女招手。
立刻有婢女走上前,萧倩仪附耳叮嘱几句,折身往萧景南的住处去。
书房的小炉上,放着精致的小铜壶,细长的壶嘴噗噗冒着白气。
宇文玦脱去厚重的长麾、外袍,只着宽松的常服。
案几上躺着一封密信,信函封口处照旧画着一朵小小的木棉花。
他打开信,不过几眼便看完了。
不止来信的时间不对,内容也着实让人意外。
宇文玦顺手将信丢进小屉,望着窗棂外的雪景瞧,脑海里匆匆闪过一幕,遥远得几乎分不清是属于谁的那一部分记忆。
其实,无论是属于谁的,又有什么影响,都已成过去。
“殿下。”
宇文玦侧过脸,青竹捧了茶盏走近。
宇文玦接过茶盏,眉眼微沉,抿了抿唇,问:“管淞呢?”
青竹抬眸回道:“与谷雨等人还在武陵府。”
宇文玦皱眉一笑:“告诉他们不必再守,择日动身回晋邺。”
回晋邺?
青竹愕然一瞬,敛下眉眼,恭恭敬敬道:“是。”
昔日大将军陆修离世后,管淞等人带着假尸体,在周国地界武陵府寻了一处风水宝地,将尸体安葬,大半年来一直守着假坟茔。
就这大半年里,寻找陆修尸体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从未消停过,除了听从指令让人偷走一次,其他人皆未得手。
现在一旦离了人,假坟茔里空无一物,岂不是更遭人怀疑?
青竹犹豫片刻,抬头瞟一眼角落里的人,不管何时何地,她从未见尉迟渊发表过意见,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估计就算殿下让他立刻拔剑自刎,他都不会多问一句。
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