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陆修的黑眸一下变得极冷,能把人冻僵。
“你不该去找她。”
他走
十步,她只会看他,他走百步,她尚且犹豫。
可曹鹿云这一去,险将他付出毁于一旦。
什么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什么名正言顺?
他本无意多说:“吾来只为告诉你,明日会送你回相府。”
陆修说完转身就走。
“梁婠心里根本没有大人!”
突如其来的嘶喊,只让他牵了牵嘴角,并未绊住他的双脚。
“她根本不在意大人,可是大人却对她痴迷如斯,大人真是被她惑了心智吗?就连自己的名声都不管不顾!”
“大人难道听不见坊间如何说她的吗?”
身后人不死心,哑着嗓子,极为凄厉。
如此不依不饶,不是好事……
陆修略一停顿,回过身。
“旁人想法,与吾何干?”
他冷冷看过去。
“若按吾想,本不会来,念及与你父兄关系,才来言明。凡事,吾不喜拖拖沓沓。”
见他驻足,曹鹿云丢下白绫站起身,上前几步。
“我与大人婚事一早定下,即便不能举案齐眉,也断不至于鸾凤分飞,可现下曹氏却因我而蒙羞……”
她哽了哽又道:“大人若是真念及我父兄,我愿意将正室之位让出,甘居妾室,只要大人不将我遣送回相府,即便在府中为奴为婢亦可——”
她死死攥紧手心,屈辱与委屈……
陆修不耐:“不必。”
曹鹿云不解,眼角血红:“大人为何如此不近人情?”
不近人情?
陆修嘴角微微一动,是谁说他平易近人来的?
这般继续攀扯毫无意义。
陆修无法,只坦白道:“吾此生得一人一心足矣。”
曹鹿云怔在原地,属实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