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诗似乎也越来越不把她当作君王了。
竟是敢说她有病!
待明日下朝了,定是要与她论论!
等等,下朝?
一想到下朝,许昭平忽地有想起她是在等明日上朝的衣袍。
衣袍怎得来得这般慢?
大宫女的手脚一向不慢呀!
许昭平瞧着梁琼诗慢慢的翻了个身,呢喃了句‘圣上’,心底微微的颤,她有些悔了刚刚饮酒之时,在琼诗小酌片刻后,她偷偷的将琼诗杯盏中的酒换成了醒酒汤。
若是琼诗这时醒了,她该如何是好?
大宫女似乎还未燃香呢?
燃香?
许昭平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她身旁已经飘起了白烟。
大宫女点了香?
许昭平瞅着那白色的烟雾越来越细,最后全都侵入到了空气中,莫名的背脊一凉。
许是大宫女忘了自己,许昭平心存侥幸的抬腿朝着殿门走,走到殿门口却发现殿外有烛光。
“姑姑?”许昭平试着唤了声,“快给寡人开门。”
身为君王,她从未开过门。
本想着下了命,门应该应声而开,可那半天没有响声的门让许昭平皱了皱眉,“门外何人?为何不给寡人开门?”
言罢,试着伸手去拉门环,却听到了‘哐镗’的声音。
门被上了锁?
许昭平盯着自己的手愣了半晌,她从未听说过有哪朝的君王被宫人锁到了殿内。
听到了君王的问话,在殿门口举了半天烛台的大太监想了半天,担心君王被吓到,还是开了口,“圣上,您早些安寝。老奴明日上朝前回来伺候您更衣。”
听到门外是大太监,许昭平的心一下就放到了肚子里,“明权,给寡人开门。”
“圣上,奴才与明莞都知圣上心底苦。所以……”大太监试探着把话留了半句。
“所以什么?”许昭平听到大太监提到大宫女的名字,眉头皱了皱。
她今日是被着两人合着算计了不成?
“所以明莞希望今日能成圣上之好事。”大太监说得含糊,但他的话却像猫爪子一样挠得许昭平心里痒痒。
可想到琼诗还没接受自己是个女子,许昭平又心生惧意,随即厉声道,“明权,莫要胡言了,快快开门,寡人与爱妃能有什么好事?”
大太监听君王的声音,知晓她有些恼羞成怒,便又劝了劝,“圣上,您便是太能忍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忍得多了,伤人伤己……”
听着大太监的话,许昭平的眼眶又有些湿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又怎会不知,可她却不愿意委屈了所爱。
“明权,寡人之前怎未发现你这般多嘴!”许昭平哽咽着伸手拍了一下门板,“快快开门。”
“圣上,锁头的钥匙已被明莞带走了。您今晚的参茶也加了不该加的东西,您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