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清晨醒来时,眼前不知被何物遮挡,视线受阻不说鼻息间也有着一种很复杂的味道。
有一抹他熟悉的香气其中还掺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他淡定的拿开脸上的东西,定睛一看,他面色微怔。
随后他猛地坐起身,扫了一眼四周,额角突突的开始泛疼。
龙床上到处都是女人的肚兜。
月白绣杜丹,鹅黄绣缠枝,大红绣金雀,宝蓝绣粉蝶。。。。
这些是。。。宋妧的贴身小衣?
谢煊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但眼下这般荒唐的事也只有谢行之才能干得出来。
他手指摩挲着满床的肚兜,想到这都是宋妧的东西,他难得俊脸浮现出一丝薄红。
现成的好处,他岂有不捡的道理。
他把小衣一件件收好,动作间手指传来阵阵刺痛,他这才后知后发现手上的伤。
伤口不深不浅,划得极有技巧,不至于血流不止但会持续保持阵痛。
此行为极其恶心,极为儿戏。
因此,这伤口仅仅只得到了谢煊一个淡漠的眼神罢了。
他仔细收好宋妧的小衣,和那个小兔子吊坠藏到了一起,随后起身准备上朝。
想也知道谢行之昨夜应是闹腾了半宿,那小姑娘哪里受得住,应该让她多睡一会。
等早朝过后,他再安排将人接进宫,时辰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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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确实起的很晚。
她被娇宠的不像话,只要她没起,顾氏就不允许旁人来喊她。
美曰其名,她身子弱,要睡足,气色才会好。
辰时末,她还坐在床上魂游,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姀站在内室外柔声问:“阿妧,可有睡醒,姐姐想进来。”
“醒了。”
宋妧一大早上头脑一片空白,她听到姐姐的声音,方才回了魂。
宋姀面含急切,她掀开内室的珠帘,走到床前就把妹妹牵起来。
“快快梳妆,宫里来人了。”
宫里?
宋妧来不及多问,她就被春雨几个丫鬟带到了浴房。
一通洗漱过后,身后传来春雨惊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