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怎么不认得。前儿轻雨没空,让底下比较少见他的小丫鬟看一会他,他还哭。”范溪说起儿子,眼神不由柔和起来,“他精着呢。”
“这点也像你,你很小就认得人了。”
母女两个说了会话,安娘乏了,范溪扶着她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休息。
范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给范远瞻写了第二封信,告诉他与范积蕴,安娘已经醒了,她们寻找的房子也有了着落。
范溪看中的院落在南城,离市中心挺近,原本是本地大族的房子,一大片房子连起来,几乎占了半条街。
这大院里头院落、假山活水、亭台楼阁等等都不少,范溪看了,也觉得挺满意。
范溪着人去打听,这院子倒没什么纠纷,就是大家族败落了,子孙不孝,不得不卖祖产过活。
这院子太大,他们又拆不开来卖,一般人买不起,才一直搁在这里。
范溪亲自出门与卖家谈了谈。
对方是个老人,对这个大院也挺有感情,说要卖的时候万分不舍。
他要的价钱不算高,范溪也没太还价,最终整个大院以八千两的价格成交。
范溪让人简单修葺了一下,而后带着安娘与儿子搬了进去,低低调调地在南岚城安顿下来。
这回她没做什么生意,也没买铺子,每日都着人打听前湖城与南蛮人的消息。
范远瞻他们平叛的事情很好打听,南岚城离那里挺近,大家都有些担心,那边打仗会不会波及这边,因而茶楼里每天都有人说这个事情。
只要不发散,不讨论朝廷与军事,只说说消息,衙门也不管。
范溪派心腹仆人去打听,每日也知道不少。
比如范远瞻前几日主动出兵试探了一回。
比如南蛮人现在这个王才刚继任不久,亲自出征了。
比如两边早就不通商了。
等等。
范溪破有耐心地留在家里等。
南蛮不好打,他们敢反,主要还是因为地域优势。
两国边境山又高又多,他们在那边守着山,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就算偶尔打了败仗也不要紧,只要丢下武器往山里一钻,范远瞻就算天大本事,也抓不到几个人。
范远瞻时常与范溪通信,基本能达到每三天通信一次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