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鹦还带了一大盆新蒸出的米饭来,米饭热气腾腾,带着一股好米特有的香味。
范溪闻到这香味,肚子更饿。
她接过碗,先将盛好的饭递给范远瞻,口里说道:“大兄,吃饭。”
范远瞻朝绿鹦与轻雨看了一眼,两人意会,赶紧行了个礼,“奴婢们去院外守着。”
范远瞻颔首。
她们两人出去后,范远瞻接过范溪手里的饭,说道:“你也吃。”
范溪连忙点头。
范远瞻有些无奈,“怎么那样紧张?”
范溪闷声:“我怎知?大兄,你心情很平静么?”
“自然也是不平静。”范远瞻看她,又笑:“换个称呼罢?”
范溪闷闷,“换甚?”
说出这句话时,她也反应过来了,现在再口称大兄,的确不太妥当。
她垂着脑袋,并不看他,只说道:“那我便唤你远瞻罢?”
“成。”
范远瞻已用过一会饭,此时主要还是陪范溪用饭居多。
范溪饿了一日,在范远瞻面前也用不着矜持,她一口气用了三碗饭,方停下。
绿鹦她们拿上来的碗只是七八岁小儿拳头大小的小碗,三碗饭也就是普通饭碗的两碗。
范远瞻倒只是用了一碗饭。
用过饭后,范远瞻出去唤绿鹦两个过来收拾,又叫仆妇抬水过来,等着洗漱。
浴桶就放在偏房中,范溪尴尬得要命。
还是范远瞻溜达出去了,她才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准备洗澡。
昨日方洗过头,今日不用洗,洗过澡后,范溪顶着被盘起来的头发,擦着脖颈坐到梳妆台梳头发。
她一头头发又黑又长,将将及腰。
梳下来的时候仿佛云一般,十分飘逸好看。
她正梳头发的功夫,范远瞻高大的身影从外头进来。
他还穿着一身喜服,见到范溪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范溪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他盯着自己,有些局促,蜷缩了一下脚趾,“大兄?”
“无事。”范远瞻看着她,听她叫错了称呼也并未纠正她。
“那你要洗澡么?”
范溪问出这句时忽然想起来,皇都什么东西都贵,许多人家沐浴用完的水并不会直接倒掉,若是妻子洗完澡,丈夫还会就这桶水再洗一次,两次用完,方会将这热水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