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远瞻听她这么说,望着他的眼睛,温和道:“既然你并无心悦之人,那我们试试可好?我们先前不是有过婚约么?你只当再续前缘便是。”
范溪对上他深邃的眼睛,脸颊有些发烫,“这……大兄,这不太妥当。”
范远瞻道:“来之前我问过娘与积蕴,两人都支持,你若点头,我便让他们送聘礼来。溪儿,嫁与大兄罢,我们一道好好过日子,你若是实在不习惯,日后再和离也成。你不点头,我们只应个夫妻之名,不行夫妻之实,可好?”
范溪听到这里,迟疑了瞬。
范远瞻见她这模样,也不催她,反而转了个话题与她说起西北风光来。
这话题一转开,范溪果然大大松了口气,原本那点局促都没了。
范溪印象中,西北是个高原,那里全是草原与戈壁。
然而在范远瞻口中,那里除了草原戈壁,高山、河谷、森林等都不缺,百姓日子也过得不错,风调雨顺的时候,不比皇都附近的百姓收成差。
若无蛮人叩关骚扰,说不定那里也能发展起富饶的大城市。
范远瞻说完他西北风光,又说他驻守的地方。
西北地方是偏了些,百姓却淳朴热情,若无兵祸,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范溪听得神往,眸中异彩连连。
范溪前世读了大学,这辈子又看了不少书,除了文章做得不出彩之外,学识不比一般的学子差。
不说男女之情后,兄妹两人聊起天来聊得十分愉快,一个应,一个答,两人说着说着还就西北的发展讨论出不少路子。
这一聊便是午饭时间,兄妹两人干脆在一处用了午饭,范溪这才回自己的院子里。
范溪也不知自己这么一聊,直接把她爹的心意给聊定了。
过了几日,戎谨候便告诉范溪,他答应了范远瞻的求亲,双方已交换信物。
“爹!您不是说再考虑考虑么?怎么这么快便定了?!”
戎谨候有些无奈,“你那样喜爱你养兄,跟他在一道笑得最多。你们两人也聊得来,一说起话来非要说上一两个时辰方罢休。你们这么投机,成亲有何不好?”
“当兄妹的投机与当夫妻的投机能一样么?”
“兄妹与父亲又有何不一样,投机便是投机。你年纪小,脸皮薄,一时转不过弯来罢了,嫁与你大兄难道不比嫁与别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