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目的达成,这一。夜睡得极为香甜。
与她相反,戎谨候府的各房人几乎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范溪白日里落了水,现在天气还冷,她落水之后又惊又气,哪怕泡了澡喝了姜汤都无济于事,傍晚的时候就烧起来了,整个人烧得嫣红,嘴唇暴起了干皮。
府里众人一边担忧她的身子,一边担忧事情的发展。
戎谨候消息来源广,当晚便知晓了三皇子回去后便进宫了的消息,还知晓他去求他的母妃良妃赐婚。
若说到了这一步,戎谨候还不明白他的打算,就白在朝堂上站了那么多年了。
三皇子这计策倒毒,以害人之法求娶人,名声也占,利益也想占,想的也太美了些。
戎谨候冷笑,第二日,他令人给宁国公府送信,商量对策。
与此同时,皇都里隐隐传开了范溪落水,被三皇子救起并被看光了身子的流言。
范溪还是皇都三姝之一,有关她的流言总是格外来势汹汹,更别提这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也有人不愿相信,“不是说戎谨候府的小姐乃是被人陷害推入水中么?据说她身上还有手指印呢。”
“哪来这回事?众目睽睽之下,她附近又没站着人,谁能推到她?我瞧是以讹传讹罢。”
众人先开始争论起来范溪究竟是自己脚滑不慎落水还是被人推下水。
大家各有各的看法,倒是同桌一位说了一句,“管她怎么落水,三皇子殿下倒是好福气,白得这么一个美人儿。”
这话倒是真的,众人不由叹惋。
这种流言难以禁绝,且越解释越乱。
戎谨候第二日下了朝之后去了一趟宁国公府,打算跟宁国公统一口径。
谁知,向来好说话的宁国公这次却回以戎谨候一脸苦笑,“这事我们也不好出面说什么。茗儿尚有两年孝要守,婚期无法提前。”
戎谨候看他,手指敲了敲膝盖,“这倒无碍,我们两家已定亲,荀怀失礼,我已打算上折子。”
宁国公道:“这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戎谨候左右试探,宁国公并未给出准话,临走前,戎谨候神色淡淡,问:“不知先结婚约可还作数?”
宁国公一叹,“你这话言重了。”
戎谨候道:“但愿。”
两人不欢而散。
戎谨候倒并未立即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