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位嫂子还未嫁进来,便可预料到日后日子恐怕不怎么好过啊。
月末,范溪她们又迎来考试。
范溪才进学不久,却得了夫子们好几回夸赞,月末考核亦十分让夫子满意。
范溪知晓后,便去找戎谨侯,“爹。”
戎谨侯一抬头便见女儿的小脸出现在书房外,笑着招招手,“溪儿今日的功课做完了?”
“做完了,刚月末考核完。”范溪走进来,“爹,四月初您能陪我出门一趟去瞧瞧我养娘与养兄么?”
“这有何不可?正好你许久未出门,爹陪你去走走。”
范溪走到他身后,自动自觉帮她爹捏起肩来,眼睛一扫,扫到书桌上他爹正看着的帖子。
范溪看清是柳府的帖子,却是请戎谨侯出席纳徵礼。
戎谨侯见她盯着帖子,问:“怎么?想一道去?”
范溪摇摇头,问:“爹,这是柳家谁的纳徵礼呐?”
“柳家公子柳清云。”
范溪瞬间想起那件她想烂在心里头的事,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她低声问:“不知女方是哪家?”
戎谨侯察觉到有些不对,“女方乃淑文郡主,怎么,这里头不对?”
范溪轻咳一声,小声道:“爹,我跟您说个秘密。”
范溪说着转转脑袋,还特地去书房外迅速探看。
戎谨侯头一回见她这鬼祟样子,心里好笑,轻咳一声,“蔼然,你守着。”
范溪:???
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窗外树上不知如何跃下一位青年男子。
男子单膝跪地,“是。”
说完他又消失不见。
戎谨侯笑笑,“可以说了罢?”
范溪小跑回来,先是惊叹一声,“爹,您这位武功真好。”而后才将那日不凑巧听见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我也不知那位是否便是淑文郡主,不过她与那位尚行相关,爹您可去查查。若真是有什么不清白之处,爹您帮忙主持这纳徵礼……”
“我先去查查。”戎谨侯揉揉她脑袋,好笑道:“你怎么随便走走也能碰上这事?”
范溪看他,“可能这事与您相关,老天便叫我去听一耳朵,提醒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