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匣子装的还是饰物,戒指、手钏、耳环、耳坠,还有各种项圈、项链,发簪、发夹、发箍、珠花,似乎戎谨侯夫妇要将十几年的首饰一下给她配齐。
最后那匣子打开,才是银子,不仅这个月银,戎谨侯还给她补了一年月银,让她花用。
嫡女一个月二十两,合计二百二十两,范溪荷包一下子鼓了起来。
范溪扫了一眼,点头,“多谢冯嬷嬷送来,绿鹦你清点一下收好,将账册做出来。”
绿鹦低声应下,“是。”
范溪问:“不知哪些父亲送来,哪些母亲送来?”
冯嬷嬷脸色微妙一僵,范溪不错眼盯着她,她只好道:“那匣耳坠首饰乃夫人陪嫁。”
范溪一眼看过去,问:“其余皆为父亲送来?”
冯嬷嬷硬着头皮硬了声。
范溪颔首,“我去给母亲请安,顺道多谢母亲。”
冯嬷嬷不动声色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奴婢先行告退。”
范溪点头,等她走了,范溪道:“我换衣裳去见母亲。”
绿鹦与晴鹤赶忙过来伺候,范溪笑了笑,“你们不必事事亲自忙活,让她们几个过来伺候我穿便是。”
范溪指的是几个二等丫鬟。
绿鹦温和道:“还是我来罢,我伺候惯了,不跟着小姐我不放心。”
范溪一想,府里颇多讲究之处,二等丫鬟们还真不一定处处清楚,于是没再推拒。
范溪挑了一身浅紫的薄袄,穿上后,绿鹦给她梳妆。
头上挑了一把头发反绑成剂型状,簪上珍珠头花,垂下来的发也绑了好几股,用串着金珠的红绸扎好。
脸上未上脂粉,只唇上点了些口脂,显得气色好些。
范溪看着铜镜里头的人影,不必细瞧都能看出里面人精神至极,尤其一双眼眸,目如点漆。
范溪忍不住赞道:“绿鹦你手艺真好。”
绿鹦浅浅笑笑,“是小姐长得好。外头风大,小姐再加件披风罢。”
范溪点头,晴鹤赶忙拿了件米色披风来。
范溪带着丫鬟们往正院走。
秦夫人与戎谨侯大多数时候不住一起,两人虽说都在正院,但正院实则两个院子,一东一西,中间有花园假山隔开,还开了连个门。
府上并无庶出子女,姨娘却有好几位,最年轻那一位前年才纳进来,为良妾进门。
此外,戎谨侯还有侍妾若干,也在后头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