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老家离这里不远罢?”
“不远不远,几日功夫便到了。”屋主与他们打哈哈,“来来来,吃茶嗑瓜子。”
桓重锦顺手抓了把瓜子,而后示意范远瞻,“这位是瞻之,带着母亲妹妹刚上皇都,正要买宅子。”
屋主畅怀朗笑,“那还真是有缘分,说起来,我家这宅子已传了好几代,处处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你们在这里头住,安安稳稳再传三代不成问题。”
范远瞻笑,“这院子确实好,不然我们也不会想跟您买。不过这院子到底旧了些,真想要住进来,恐怕还得花上一笔银两修葺一番。”
“这就得看你讲不讲究了,讲究之人定要好好修葺,现时修葺,也好日后传与子孙嘛。”
双方你来我往,说了一阵,范远瞻道:“不瞒老丈,我们确实喜欢这院子,不过手头一时没那么多现钱,老丈可否将价格再降一些?若是只要两千六百两,今日我们便能去过户。”
屋主连连摇头,“两千六百两太少,我家祖上当年光是建这院子都用了将近两千两,更别提这地皮的价钱在这里头。”
一行人唇枪舌剑交锋半上午,屋主硬是舍不得降价。
范远瞻站起来,“这样罢,老丈您考虑一下,时间已晚,我们便先回去了。”
屋主恋恋不舍地站起来留客,“就在家中用饭罢,省得出去外头奔忙。”
桓重锦忙道:“你们再瞧瞧院子?昨日瞧得匆忙,你们还未完整瞧过院子罢?”
说着他朝屋主使了个眼色,屋主一见,忙高声唤仆从,“几位再瞧瞧我家院落,昨日匆忙,也未好好招待。”
范远瞻几人推拒不能,便顺着他意再一次参观起这二进院落来。
屋内,只剩屋主与桓重锦两人。
桓重锦在一旁劝道:“老丈,不然你们一家再想想?我瞧你这院子在我们那挂了挺久,两千八百六十两的价格确实高了些,一口气拿得出那么多银钱的人恐怕想去更好的地段买房,不在意这里偏僻的人家一时又拿不出那么多银钱。”
屋主梗着脖子,道:“不偏了,我这地段怎么能算偏?”
“话不能这般说,您就说着附近,哪有官衙商会?连集市都不靠,也不怨人觉得偏。”桓重锦道:“您若等得及,再过十年八年,这房子莫说两千八百六十,卖到三千两已不是没可能,就看您愿不愿意等了。”
屋主道:“他家不愿出两千八?”
桓重锦点头,“这户人家当真想买座院子,也看了我手里别的院子,您若不抓紧,恐怕人便转去买别的院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