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田螺收好档,范溪与范远瞻去猪肉摊子上买了肉与筒骨,范溪原本想顺道买两斤猪肠。
猪肠方两个铜板一斤,即使这般,这种下脚料依旧不怎么能卖出去,许多人嫌它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干净。
范溪倒是知晓不少收拾猪肠的法子,不过这东西收拾起来费力,她转念一想,若真要做生意,若原料弄着太费事,天长日久下来,成本亦不算低,还不如弄些同样低廉,却较好收拾的东西。
这么想来,她问:“敢问这里可有猪肺?”
摊主还未出声,范远瞻转头问:“可要买猪肺吃?那东西不好收拾?”
“试试。”范溪笑笑,抬头等摊主。
摊主也笑,“巧了,我这里头还有两副猪肺,两铜板一斤,你要多少?”
范溪道:“要一个罢,劳烦拿出来让我瞧瞧我要哪个。”
“好嘞。”
摊主将两个猪肺拿出来,都是今早现杀猪取出的猪肺,瞧着还新鲜,范溪选了那个小一些的,秤好一共三斤三两,摊主只收了六个铜板。
摊主将猪肉猪骨与猪肺一道用稻草绳串了给范远瞻,殷勤笑道:“吃好了下回再来。”
这点头,能吃得起肉的人可不多。
范远瞻对他点头,“多谢摊主。”
范远瞻望着范溪的背篓,揉揉她脑袋:“要么放担子里,大兄来挑罢?”
范溪朝她笑笑:“不必,又不重,再说,大兄你担子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范远瞻并未勉强,想想,又道:“溪儿,大兄明后日有事要出门一趟,你与婆婆陪着娘在家中好好休息,莫上山去捡菌子。”
范溪问:“大兄,你要去作甚?”
“现如今还不好与你说,等过两日你便知晓了。”
他不愿说,范溪也未多问,兄妹俩快走到村头时,范溪道:“大兄,我们先去河边一趟,你将这猪肺好好洗一洗。”
“这猪肺要如何洗?”
“先过几遍清水,回家后再用灰水洗三遍煮两边,而后拿出沥干水,差不多便成了。”
范远瞻笑:“你从哪学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