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的是,也怪她命不好,上回我们给了她机会的,她自己把握不住,这孩子就不该生的。”
王妃听着勾了勾唇角,“吴姨娘的胎好生照顾着,已经四个多月了,我也盼着当母亲。”
翌日,江念睡到了近午时,但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约摸着是晚睡的缘故。
“姨娘,奴婢给您揉揉吧,或许能好些,”绿蕊学医出身,是会些推拿之术的。
实在晕乎,江念点了点头。
绿蕊手法确实不错,江念觉得舒服了不少,也有了心思问旁的,“今早可有什么消息?”
绿蕊和白芍今早跑了趟厨房,知道了孙姨娘流产了,而且也听说唐姨娘香包有麝香的事,所以知道江念问话的意思。
“听说唐姨娘的两个侍女都受不住差点咬舌自尽,但都被嬷嬷发现了,没死成。”
昨日香包出现,江念第一反应便是唐姨娘身边有丫鬟背主了,但今日缓过劲来,仔细思量,这种可能反倒不大。
秦庶妃也好,唐姨娘也罢,她们进府时都是带了两个贴身丫鬟的,也就是家生子,父母兄弟的身家性命都被秦家与唐家拿捏着。
像彩莲这等子能被撺掇动的,要么就是蠢,要么就是有要命的把柄在人手里。
但这样的情况还是少,所以唐姨娘那个香包,只怕是有人趁着晚宴偷摸进了屋里放下的。
不过她能想到的,没道理端王想不到,江念怀疑这审押侍女,只怕不过是端王虚晃一招,想来按着速度,现在也应该查到了。
江念没猜错,一个时辰前,前院书房里,夭临在里面待了足足半个时辰。
所说周全是端王在明处的剑,那夭临便是端王在暗处的刀,前朝后院但凡有明面不能查的事,都是交给夭临,而夭临也从未让端王失望过。
当晚,端王去的葳蕤院,毕竟昨晚月圆之夜,按道理该陪王妃的,但事情冗杂,今晚怎么也该补上。
王妃听说端王要来,眼角眉梢皆是喜意,转而便开始陀螺似的嘱咐,“樱桃酒酿可冰上了?王爷夏日最爱这一口。”
珍珠看王妃欢喜,脸上笑意也跟着堆叠,“王妃放心吧,酒酿冰着呢,还有橘酒,都准备齐全了。”
王妃听到都准备了,这才歇停了,但突然又想起事来,“老鸭汤可炖上了?王爷上回来喝了有足足一碗的。”
“都准备了,您就安心吧,王妃您待王爷可真好,处处周到。”
“我们夫妻一体,我自然该待王爷好,”说着王妃不由得想到二人大婚时的场景,眸里满是柔意。
戌时,端王着一身鸦青缂丝水纹绸直裰,入了葳蕤院。
“臣妾见过王爷,”王妃在屋门口端端正正行了礼。
端王却并没有停留,径直入了内,王妃笑意凝了片刻,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跟上了端王的步伐。
“王爷可饿了?臣妾准备了樱桃酒酿,您可要尝尝。”
这回端王倒是给了面子,嗯了一声,王妃见此连忙让珍珠去小厨房将膳食摆上来。
“本王刚刚去看了孙姨娘,”端王转了转自己大拇指的玉扳指,似是随意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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