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想说您就为着这把我喊醒?昨晚您不说,非得大早上吵人瞌睡,真是不道德。
不过谁让人家是大爷呢,妥妥财神爷,那还不得敬着?所以江念十分狗腿地自己跑下了床,从妆奁处的小盒子里取了荷包捧在手心,眼巴巴地递给了端王。
端王原本是没怀什么期待的,不过是刚刚为了压火随意转的话题,但当看到这针脚粗糙的荷包,他真愣住了。
他收过的荷包不说过千,几百是有的,毕竟这荷包一般都是寄托女子爱慕相思之意,后院的女人没少送,但这么丑的,他还真是第一回看见。
而且这上面就一个简简单单的临字,别说鸳鸯了,连片竹叶都没有,结果还能丑成这样,端王也是无语凝噎。
但看着江念满含期待的一双眸子,他真是被气笑了,打趣道,“吹埙吹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罢了,怎的这荷包也想惊天动地不成?”
端王是真有些纳闷了,围棋、学问这些难学的,江念反倒是颇有一番见解,怎么女红、音律这般女子常会的,就学得这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想着昨晚听的故事,还有那叭叭叭的小嘴,他突然也觉得不奇怪了,正想说算了,大不了这荷包他私藏着不带出来就是,却没想江念跟珠子似的眼泪却掉出来了。
端王懵了,明明刚刚自己也没凶呀,怎么就把人给弄哭了,不等他琢磨明白,江念倒是给解释上了。
“王爷,你嫌弃人家的字,明明好看,这还是照着您的字描的,”说完江念自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所以您在说自己字丑。”
江念笑得花枝乱颤的,哪里还有刚刚半点伤心模样,端王就知道自己被诓了,而且听着这话,合着还是他的不是了,真是哭笑不得。
“刚刚给你留面子,你还拉扯上本王来了,明明是你绣艺不佳,这临字哪里像我写的,莫要胡乱攀扯,本王可不背锅。”
“明明就是,您可别不承认,我还有好些样品,都是照着您写的字,您可抵赖不得。
至于绣工,妾觉得挺好的呀,旁人绣的端正那是类于楷书,我这自由不羁那是类于草书,字体类别无高低,所以我与其他人的荷包各有各的好。”
江念说得神采飞扬,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自己把自己给捧上了,欢喜得脸上浅浅的梨涡都露了出来。
端王听着这看似有理,实则胡说八道的话,再看看身前理直气壮的小姑娘,真是扶额,他算是知道了,这是个能说会道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还能自娱自乐。
“你这口才不用于外交真是可惜了,舌战群儒不在话下。”
江念脸皮厚着呢,而且荷包好不好的无所谓,最重要就讨端王个笑脸,所以这话她自然得欢欢喜喜接下,“都王爷教的,若以后真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您别客气。”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端王不知笑了多少,周全在旁边一边整理端王的服饰,一边瞧着,心里暗暗称奇,将江念的地位在心底又提升了一级。
“行了,你这荷包本王收下了,不过带是带不出去,你若是想本王带在腰间,就再好好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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