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给松哥胸口刺一个?”楼嗣欢一开口,凌沐然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好在这也是楼家人。
“刺一个?这倒也是个法子。只是……”只是凌家这种大户人家,断然也不会承认自己知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不能承认知道何处去寻这种刺青人。凌家还有新栢没有议亲,此事要是传出去,凌新柏也要一起遭殃。
楼灵溯想了想:“不若,还是我来刺吧。”三人都看着她,“此事越少人知道得越好,再去寻人恐又生枝节。反正就是刺个红痣,祸是我闯的,我来做再合适不过。”
“到时候再挑个吉日,过个青门礼,如此也堵了外头那些碎嘴。”楼嗣欢看向楼伊敏,“母亲看如何?”
还能如何?楼伊敏心里就是有再大的疑惑,也只得说道:“小女无耻,让松哥受此等委屈,亲家若是应允,我们便如此做了。”
凌沐然作势叹了口气:“也是我教子不严,事已至此也只得如此了。”
既然凌沐然也答应了,楼伊敏又不放心地问楼灵溯:“刺青一事,你可有数?别又伤着松哥,弄巧成拙。”
“女儿曾经看过些杂文,里面有提过。我这两日再去翻阅研究研究,待把握大一点,再寻个时机。”
事情定下,凌沐然得赶在宵禁前回府。楼灵溯一路将她送到了偏门,因着楼伊敏也在凌沐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楼灵溯点了点头,这才上了马车。
楼灵溯一回头,对上楼伊敏怀疑的目光。
她目光锐利地看着自己女儿:“真的是你?”
楼灵溯只得道:“娘,果真是我。”
楼伊敏方才一路回忆,怎么也想不通,在陈府里,她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楼灵溯自然知道破绽百出,可若是松了口让楼伊敏知道凌劲松被人下了药拐进了青楼,即使是被自己撞上了,恐怕凌劲松也只有进庙一条路可走。
“我那日喝了点酒,糊涂了。”
楼伊敏皱着眉:“你……”她左思右想,只是那天她陪着陈丹闲聊,并没有注意楼灵溯,如今她咬死了是自己做的,楼伊敏只能叹口气,“你如今功名在身,无论如何今后应酬少不了,总不能每次喝醉酒都闯祸。也该练练酒量了。”
楼灵溯跟在母亲身后,乖巧道:“女儿知道。”
岳定州是城门值守,此事断然瞒不过他。楼灵溯怕他又来闹自己,回小院前跑了趟厨房,拎了一小壶酒。
岳定州下了值,洗了澡,头发散下来只穿着中衣正坐着看书。健硕的身姿不同寻常的世家公子,即使坐着也有一种蓄势待发之势。站在门口呆愣地看着这样的岳定州,楼灵溯脸上一热。
岳定州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口,抬头看见拎着酒壶发呆的楼灵溯,起身走过去:“怎么不进来?”
楼灵溯将手塞在他手里,让他牵着自己,毫不掩饰道:“方才进来看你看呆了。”
她这样热情而直接,将岳定州也闹了个红脸。他把人抱在腿上坐着:“这是干嘛?”指的是酒壶。
“喝酒闯了祸。”楼灵溯挠了挠鼻子,“想练练酒量。”
岳定州略一思索就知道:“凌公子?”
楼灵溯嗯了一声。
“你是说,你喝醉了对凌公子……”岳定州看着楼灵溯点头,眼神略变了变,“那溯儿现在想做什么?”
“一点点练酒量吧。母亲说得对,我这一喝酒就醉的毛病总要惹出麻烦来的。”
岳定州看了看:“没有酒盏。”
楼灵溯也没打算品酒:“就着壶喝一点就是了。”
“哦?不用那么麻烦。”岳定州拎起酒壶喝了一口,楼灵溯哑然地看着他,然后见人凑了过来,吻住了自己。
岳定州伸出舌,舔着楼灵溯,诱着她张开嘴,把嘴里剩的一点点酒渡了过去。又细细吻了她一阵,这才分开,果不其然,楼灵溯的眼睛已经逐渐失了神,人也变得木木的,只望着自己憨憨地笑。
他低笑了声:“你这个样子,能对凌劲松做什么?”可楼灵溯的意思,分明是她认下来了。轻叹了口气:“人长得如仙女一般,心也如仙女一般,这可如是好?”
岳定州将酒壶放在床前的矮桌上,回头时却擦过了楼灵溯的唇,原是她凑了上来,紧贴着自己。岳定州的喉结滚了滚,伸手解开了楼灵溯的系带。不过是一口酒,楼灵溯已经整个人发烫,白皙的皮肤上泛着一层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