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这事这么快被长宁侯查到,他想杀臣女为林元柏报仇。
臣女有任务在身,不想被他搅了计划,便在疆北王面前挑唆了几句,想借疆北王的势让他安分些。
却不知,他怎的又和刺客搅和在一起,还被刺客灭了口。”
皇帝略略前倾了些身子,“你是说,是刺客杀了长宁侯?”
乔惜点头,“长宁侯让人假扮刺客欲图烧毁我们的马车,便是想引我们前往村落。
退回村落的路上,又遇到两拨刺客缠住了苏鹤霆,长宁侯便想单独带走臣女。
只是苏鹤霆此人狂傲霸道,不愿落下护不住女人的名声,没让长宁侯得逞。
臣女猜长宁侯应是想杀臣女,而那些刺客则是针对苏鹤霆去的。
长宁侯未能按计划将苏鹤霆引去村落,让刺客不快,才有了争执。
他们被疆北军发现后,刺客又担心长宁侯出卖他们的身份,便对长宁侯动了手。
臣女私下查看过他的伤口,身上刀伤与刺客所用武器吻合。”
那些尸体早已被他们当日焚化,崔礼也倒向了苏鹤霆,皇帝查无可查。
想到什么,她又看向皇帝,怯怯道,“陛下,您是不是对臣女失望了。
所以,才不让臣女知晓春风楼的安排?”
皇帝沉了脸,“你这话何意?”
春风楼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何况皇帝早前还收到崔礼来信。
他堂堂天子,怎会同劳什子青楼挂钩。
乔惜眨了眨眼,“长宁侯前往疆北时,曾离队偷偷潜入疆北,就藏在春风楼里。
他欲对臣女下手,被疆北王察觉,一番盘查下来,才知春风楼真正的主子是京城人。
且里头舞姬个个轻功了得,效忠长宁侯的婢女红玲也是京城过去的死士。
不是陛下安排的吗?那究竟是谁会在疆北安插势力,还给长宁侯死士?”
皇帝眉头微蹙,“不是朕。”
乔惜脸上顿时歉疚,“竟是臣女误会陛下了。
不过,臣女因个人喜恶报复林元柏,又弄丢了税粮,也没真正得到苏鹤霆信任,臣女实在愧对陛下,愿回暗厂继续磨炼。”
她再提林元柏一事,想引着皇帝思量到曹英身上,她清楚,皇帝也一定会想到曹英身上。
皇帝摩挲着手中扳指。
乔惜算计林元柏是在宫里,长宁侯怎能查到宫里的事?
皇帝静默许久,突然问道,“你觉得苏鹤霆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