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一转不似往常那般亲近,倒是常师母亲近异常。
抹了眼泪站起来道:“你去寻那祝英台可寻到了?”
梁山伯先是一愣,见师母眼中划过讥讽和嘲弄,心道不妙。
起身镇定一笑回到:“找到了,我和两位同窗一起去找的。”
师母又道:“人找到了又挨了打,我们都听说了。
我与师傅在说你妹妹的婚事,你们二人都不适合在此旁听。
既然你也回来了,带你妹妹去拿些凉糕来吃,和妹妹再多说两句话,以后都是大人了,要遵守男女大防了。”
梁山伯听这话分明是常夫子一家要和自己生分了,看了常夫子两眼,见常夫子依然转头不看自己。
腹内立即忖度到底怎么回事,越急越理不清思路。
便招手让婉央过来二人同去取凉糕。
他二人刚出门,常伯母便道:“这就是你挑的好女婿,心里藏着别人,你却让咱们婉央去吃一辈子的夹生饭。”
常师母压低声音道:“祝英台身份你我都知,常见他二人一处,那梁山伯必定也知。
你总说他二人只是同窗挚友。是你亲眼看见他二人同出游玩,共赴曲水流觞吧。
他听见祝英台不见半夜出去找?那马文才为何打他?那邹秋平和钱青玄都回来他怎么又迟了两日?”
他定心中有私,才拒绝和婉央的婚事。
你莫再自欺欺人,你这义子干儿才是那攀龙附凤之人,你要能说通他再来说我。”
常夫子指着常师母凶道:“山伯才不是那样的孩子,他从小心肠朴实。
婉央的婚事自有我做主,你山上住着吧。在谢氏门里待了了两年,竟学得眼高手低,见人下菜碟得嘴脸。
你既认为书院称不上你,我一纸休书你回你的娘家。”
常师母手捂着胸口道:“夫君你亲眼所见,我又给你说了半晌,你为何还要休我。”
常夫子看向她道:“你多次干预婉央婚事,悖逆夫意。又擅自去找那羡锦华要解除婚约,我岂能留你?”
常师母抱着常夫子的袍袖哭道:“夫君,我们结发夫妻,你不能对我这么无情。
不看别人,你看婉央也不能让她将来出嫁没有生母在侧啊~”
常夫子见老妻哭得凄凄切切,他本不是个心硬的人。
摇头叹口气道:“你若不愿下堂,便离了婉央去会拿山上清修去吧。逢年过节你再回来。
婉央和山伯婚事自有决断。”
梁山伯也没想到自己去追英台,竟拆散了常夫子夫妻二人。此后常师母常年在山上清休,妾室茹夫人被提平妻,从此成了书院夫人。
真是:“看尽浮华梦,志高求黄粱。
枉费心机却下堂,为他人做嫁衣裳。”
再说那梁山伯出来便问常婉常夫夫妻争到底如何?
那常婉央怎能去说母亲坏话。只说母亲听他冒雨去找祝英台才和父亲纠缠。
婉央睫毛上挂泪,双眸闪闪,腮边透红,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弱风流。梁山伯见婉央垂泪,有些不忍。
梁山伯知道婚约这样的事,还是越早说透好。
他一直当婉央是妹妹。攥了攥双拳,还是开口道:“婉央你也知道,我是独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
要说做夫妻,我怕是做不来。师母说得没错,妹妹这样绝姿美人,配我为妻,实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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