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
楚年弯起眉眼,低头吃起自己手上的鱼。
嗯!好的食材就是不一样!
这从山里面抓到的活蹦乱跳的鲜鱼,烤起来的味道真正是绝了!
靠在噼里啪啦的温暖篝火边,有星月和美人为伴,楚年乐滋滋地干掉了一整条烤鱼。
——
吃饱喝足,熄灭篝火,楚年便扶着江自流回去洗漱休息了。
至于外面的烧烤摊子,放着就放着吧,等明天白天再收拾也行。
洗漱完了,楚年爬到床上,几乎是刚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这入睡的速度之快,是江自流才跟楚年互道过晚安,就听到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的程度。
江自流不由地愣了一下。
是累坏了吧。
也是,在山里跑了一天,怎么可能不累坏了。
有点心疼,江自流伸手帮楚年把还没来得及掖好的被角掖好,又于昏暗中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听着这他无比心安的呼吸声,也闭上眼睛,随楚年一起进入了梦乡。
半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一只手臂突地横过来,压上了江自流的胸口。
江自流被惊醒了。
醒来,还没待思考是出了什么状况,腿上也压上来了重量。
紧随其后的是脖颈。
脖颈上倒不是重量,但比重量还重量,那是绵热的呼吸,带着点湿润,轻轻地喷打在江自流颈侧的皮肤上。
江自流一瞬间被激得完全清醒。
“阿年?”他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
可毫无作用。
楚年就跟完全听不见一样,仍是手脚并用,我行我素地向他贴来。
像小猫攀爬树枝一样,温热的柔软的,牢牢缠上来,又蹭在颈边,气息喷吐间如若幽兰,绵密又湿润
江自流就是那树枝,树枝僵住了。
江自流想起曾经某一天夜里好像也是这样来着,接下来,小猫可能还会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江自流:“”
那天夜里,他抓住了小猫的爪子,把小猫抵在墙壁,好不容易才制止了折腾,这次也要这样吗?
江自流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犹豫地功夫里,楚年轻轻地嗯了一声。
明明声若蚊吟,很低很轻,却像烟花一样在江自流耳边炸了开来。
顷刻之间,气流席卷而上,江自流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滚烫的气息灼烧得面红耳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