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想得也太远了!”
楚年跟罗红梅前后脚进了客厅,他赶紧止住罗红梅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这要是让马志成听到了,到时候又得委婉地劝自己禁欲!
要是有欲也就罢了,八字都没一撇,被人说禁欲啥的还是算了吧。
不过马志成刚才还在客厅,这会儿人却没了影。
罗红梅笑嘻嘻地打趣了楚年几句,把桌子上的菜盘摆了摆,对楚年说:“我去喊师父,你去接你夫君,人都齐了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好。”楚年点了头,出去找江自流。
江自流正和罗德山还有马志成在药房。
楚年找到他们,走进了药房。
药房里常年收着各种草药,摆在药柜里、分装在地上、还有摆在簸箕里,加上平日里熬药煎药也都在这里,故而房中永远都是一团清苦的药味。
楚年一直在厨房里忙活,身上沾上了菜香,一进来,三人便把目光投向了他。
马志成朝楚年招手:“年哥儿来得正好,师父正在跟我们商量后面治病调养的方法。”
开始罗德山是说不插手,让马志成管就行了的。但现在江自流都到自个儿家里了,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也就跟着看了看。
罗德山和马志成不愧是师徒,两个和和气气的人,一碰到药理相关,表情都会变得严肃深沉,他们这样,虚弱的江自流在榻上正襟危坐,看起来怪招人疼的。
楚年问:“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马志成背对着江自流,用眼神询问楚年要不要出去说。
楚年看了一眼江自流,见罗德山正在跟江自流说话,点了头,跟马志成一块儿出去了。
两人来到药房外面,马志成叹了一口气。
楚年看到马志成一幅严肃的表情叹气,眼皮就开始跳。
马志成:“既然是单独在你这儿,我也就不委婉了,好的坏的全都跟你讲清楚。”
楚年做好了心理准备:“马叔请讲。”
于是马志成一板一眼地跟楚年分析了利弊:“江自流这个身体吧”
一番话说完后,楚年明白了。
马志成的意思依然是江自流的病想根治很难,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不可能。往后余生,江自流只能靠喝药吊着,三分药七分养,得十年如一日的调理着。而就这还是好的,要是坏起来感染个风寒什么的,或者其他什么的疾上加疾,牵扯到这病根,一个倒霉,可能就没了。
其实楚年知道,郎中嘛,肯定是要把最好和最坏的可能性都告诉家属,这样不论是有哪个万一,家属都提前有所准备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听到一句句话从马志成嘴里说出来,楚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马志成看楚年明眼可见的低迷起来,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心说要是能有白鹤灵芝就好了。
白鹤灵芝就是马志成所谓的奇迹。
可奇迹奇迹之所以叫奇迹,不就是因为普通人一辈子也未必能遇上吗?虚伪缥缈的奇迹,又怎么能当真
罗红梅从客厅那边过来,看到马志成和楚年两人在药房外的廊下站着,纳闷地朝他们喊:“这都半天了,你们怎么没人过来吃饭呀?年哥儿也是,你这喊他们来吃饭的,怎么自己也唠上了?都快来吃饭呀,一会儿菜都该凉啦。”
“这就来!”马志成答了一声。然后对楚年说:“走,咱们先去吃饭吧,饭还是要吃的。”
楚年扯起唇角对马志成一笑,说:“嗯,后面还要劳烦马叔和老爷子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