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尚且如此,真正要喝药的江自流就更不用说了,从喝下第一口药后,江自流就皱起了眉头,墨染的眉峰紧紧拧在一起,脸色都更白了几分。
即便如此,江自流也还是很配合的在喝,楚年伸来一勺,他便喝掉一勺,喝到碗底的时候,他连嘴唇都泛着白了。
病美人被苦成这样还这么乖,楚年有点看不过眼了,小声嘀咕说:“真有这么苦吗?要不我明天问问马叔,看能不能改进改进?”
等一滴不剩全部喂光了后,楚年贴心地拿来了蛇果。
“夫君,赶紧吃点蛇果压一压。”
楚年一连喂了江自流好几颗蛇果,好让他的嘴里可以中和中和,把药的苦味儿给压下去。
几颗蛇果吃下去,鲜红的果汁浸润着苍白的嘴唇,染上色彩,稍微驱赶了一点病态的白。
江自流的嘴唇唇形是极好看的,被色彩一润,就显得尤为好看,加之他即便病中,也有一股端正的风雅,哪怕是楚年这样混迹娱乐圈,悦美无数的人,天天对着江自流,还是会被他一次次惊艳到。
可是吧
偏偏,他唇角有一块红痕。
楚年知道,这是自己的杰作。
但,可恶就可恶在,这梦游打出来的杰作位置实在是太离谱了!偏要印在唇角,整的跟被亲咬出来的似的
再被鲜汁这么一染,莫名就透出了一股色气。
端庄和色气,本该是南辕北辙的两种气质,可当它们混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尤其这个人还是个美人,真真正正就是一道不可多求的绝妙风景。
坐在床边的楚年是连着瞥了好几眼,既想看,又不太敢看。
想看,那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丢人。
不敢看,那是这他喵的毕竟是自己揍出来的绝景,心虚!
一来二去的,楚年轻叹一口气,心说以后睡觉之前都得给自己下个心理暗示,争取能睡得老实一点才行。
江自流可不知道楚年在想什么,他只看到楚年喂完蛇果后,就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自己脸上瞟。
瞟的位置靠下,应该是嘴唇。
江自流抿了下唇,长睫一敛,视线收拢。
小哥儿对他的这张脸似乎很感兴趣。
对脸上的这张嘴更是似乎从见第一面起,就很感兴趣
小哥儿没再说话了,视线还是屡屡飘来。
可能小哥儿以为这样并不明显,实则,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他的两道视线无所遁形,明显又灼灼,近乎带着烫意。
江自流的手指蜷在手心,指尖摩挲着手掌,感受着这股滚烫的视线,突然身体向前一倾,抬起头朝楚年凑了过去——
“夫君,我还得出去一趟。”楚年说是不看,到底是没忍住,偷偷看了好几眼,才把视线撕开,起身站了起来。
只是,才一起身,就看到江自流忽然凑了过来?
楚年:“???”
江自流:“”
江自流一整个尬住。
楚年迷茫。
“夫君?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