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做好了准备,虽然还是吃力,但勉强能扶得住,没出什么意外。
待把江自流扶回床上躺好后,楚年想了想,开口说:“对了夫君,柿饼是我从王婆那里买来的,我今天抓蛇卖了六十文钱呢,明天我还去抓,多抓一点,这么抓个几天,很快就能帮你请郎中看病啦。”
江自流卧在床上,眸光奕奕。不知道是不是晒过太阳的缘故,楚年觉得他的气色要比之前好了点。
弯起眼睛,楚年对他一笑,说:“等你的身体好点,就可以天天出去晒太阳啦,到时候,就像刚才树上的那只喜鹊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闻言,江自流微愣,随后唇角弧度向上,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笑了。
竟然!笑了!
楚年震撼。
这么多天了,天天早安晚安的,楚年就没见江自流笑过,今儿个晒了一次太阳,江自流居然笑了。
不错,博得了美人一笑,进步很大!
楚年甚悦,心想就算皮了那么两下,扣掉了好感度,现在肯定也全部长回来了。
这下放心了,晚上百分百能踏实睡床了。
楚年笑:“我去把外面晒的被子也收回来。”他心里高兴,说话尾音都是上扬的,转身出去,步伐很是轻快。
待楚年走了,江自流才低低咳嗽一声,默在心里说:哪儿来的喜鹊,那分明是鹧鸪。
但楚年说是喜鹊就喜鹊吧。
树上的是鹧鸪,屋里的是喜鹊,两不耽误。
作者有话要说:
江自流:小喜鹊楚年~
谢谢呜呼吗咪吼的浇灌
第18章逮兔子守株待兔不是梦
到了傍晚,江家人从地里回来了。
一家四个,江爹拖着板车,哼哧哼哧走在最前面,江母和大儿媳肩上挑着扁担筐,一左一右跟在板车后面,偶尔上手帮忙推一把车。泥泞不堪的土路上,夕阳最后的余晖,拉长了他们汗流浃背的佝偻身影。
唯独江四不一样。
江四,肩没扛,手没提,轻轻松松地跟在他们后面,踢踢踏踏地走路,捡个石头拔个草就算了,时不时还要凑到江母和大嫂身旁,伸手去拨弄筐里颠簸的绿皮玉米。
“四宝别闹,好好走路,小心一会儿磕着拌着。”江母出声劝他。一开口嗓子眼就跟冒了烟似的,沙沙得疼。
不仅是江母嗓子疼,江爹和大儿媳都疼,只是他们两个闭着嘴没说话,所以好点。
问就是带去地里的水囊在江四玩的时候被打翻了,下午四个人就没喝到几口水。连续高强度的劳作,还没什么水喝,能不口干舌燥喉咙发疼么。
好不容易捱到家,除了爬上板车痴痴笑的那个,其余三人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舀水喝。
大儿媳喝完水,把手里的瓢一放,出去了。
江母转头问:“你干啥去?不知道生火做饭吗?”
大儿媳已经进了堂屋。
江母有点冒火,一手拿瓢,一手叉腰:“见鬼,这是个什么态度?跟楚年那小贱人学的吗?也想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