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先对唐言瞒着萧剑辉追求自己的事,以免她知道胡思乱想,本想已经躲的天衣无缝,这怎么偏偏在此地撞见她,撞见也就算了,居然用餐的位置还紧紧挨着,谁会相信这是巧合?
萧夏便和萧剑辉打了声招呼,从暗处奔去,想跑到化妆间一避。
她在长长的走道里独自走着,越想越不知所措,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束手无策,她不知道以唐言的个性看到萧夏推辞邀请,只为了与萧剑辉用餐,会是怎样的后果?她不敢想。
又觉得自己有亏于唐言,如果早早告诉她萧剑辉对自己的举动,或许事情也不会如此难办。
情在面前,因为在乎,总是想得太多,其实她萧夏何错之有?即使是错,错在彼此,一个巴掌拍不响,对与错,为何一定要明明白白?
总之,这一刻,很多想法一拥而入萧夏的脑海,浑浑噩噩,迷迷糊糊,她瞟见过道里无人走动,便不自觉的在过道里来回踱步,时不时转着圈,紧张难言,不知不觉,一个冲动停在了男化妆室门口,自己却没有反应过来。
她又瞟了一眼过道里依旧无人,这下可以放心发泄了,她把脑门顶在墙上,无奈伤感的眯着眼睛,嘴里痛苦哼哼着,同时两只手捏成拳头敲击着墙壁,还好并没有敲出声音来。
她宁愿躲在尘埃里哭泣,也无力面对唐言,她对她的在乎,不想因为一个善意的谎言而让自己背上一个背叛的包袱。
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彼此的关系画上问号。
她萧夏就是这样一个惜情如命的人,所以才会坚守十年的恨与痛。
萧夏自认为自己在此痛苦发泄一下心里的紧张与伤痛,应该是无人知道,可是,有一个男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男化妆间门口且一直站着看了她许久,他一直没有发出声音,像个幽灵,定在那里,虽然带着黑色墨镜,可是依然能看见他嘴角向上的笑容,是嘲笑还是真的好笑!
一出厕所门就看到一女人在此抓狂,拳脚相踢,愁眉苦脸,难免让人不从大姨妈的方向想去,只是于他,为什么弯起嘴角微笑,却不得而知!
而萧夏已经完全沉醉在自己的选择与挣扎中,她不知道自己已身在男厕外面发疯,更可笑的是,同时还被一个男人盯着看,还似笑非笑。
她萧夏从不会做这般灭自己威风,损自己形象的事。
直到那男的动了动嘴唇,走过去用磁力浑厚的声音问道:“小姐,你需要帮助吗?”
一声小姐如雷贯耳,却青青悠悠,宛如湖水,充满关怀。
萧夏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立刻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吓得够呛。明明自己刚刚瞟见过道里没人,这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这身高,绝对不再萧剑辉之下,这打扮,黑色墨镜闪着蓝光,像极了黑社会大哥,如果要打架,一向对外称姐的萧夏不像是他的对手。
明显这一突然出现的怪男人吓到了萧夏,不过萧夏只用一瞬间来表现自己的惊慌,不到半秒,立马又镇定自若。
“哦,没事,不需帮忙。”
随后才瞟见自己站在男厕门口,瞬间觉得面子丢尽,羞人都羞到了心悸饭店,真是倒霉至极。
“对不起,先生,打扰了。”
男子没说话,只嘴角一笑,像浮水而过的蜻蜓,与水留下一吻,只想写下不尽的眷恋。
他不像凡尘中的俊美男子,外表清香淡雅,超凡脱俗,好似经纶满腹,微微一笑可洗浮尘,他像久居雪山的王子,俊中冷,冷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