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心里自见到他的嘴脸之时就已经怒火萌动,忍他这么久,没想到还真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想冲上去把一巴掌拍死,但是看了看周围宾客满宴,强忍着怒气,狠狠的瞅了他一眼,倾尽所有怨气,没有回话。
“不知道?没关系,我看看就知道了。你的鼻子,眼睛是不是做的?还有……”他无理的用手指了指萧夏的****,眼睛瞟上瞟下,“是不是假的?都是做的吧?”
“你问够了没有?”萧夏终于怒火中烧,轻抬双目,目如利剑,轻狂的朝他脸上扫去,似能掀起千层波澜。
“哦,你还没回答我,我对这几个问题很在意哦!”
看来那男子心里素质那叫一等一的好,面部不紧不慢,可说毫无变化,竟还能说话眯笑着眼睛再度追问萧夏。不男不女的声音,真就一恶心,放在古代,绝对是一太监。
“那我问你,相过几次亲了?”萧夏见他居然面色不改,淡定如神,便也想和他抖一抖,看看他究竟是什么货色。萧夏嘴角泛起一笑,有将红尘踩于脚下之势,如清风拂袖,缓缓用手托起红酒杯,瞳孔之中透着鄙视,清澈的眼眸盯着杯面,懒得看他,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第十次,现在是第十次。”那男子怪里怪气的回答。
呵,贱人就是贱人,相这么多次都没有成功,看你那副德行就知道你的人品,谁搭理你谁就是猪,若能相亲成功,铁定是对象瞎了眼了。
萧夏冷笑了一下,“你再相一千一万次都不为多,天天被女朋友甩还算你走运,你这样的男人,一天被甩十次都不为过。”
说完萧夏一笑,同时一杯红酒直往对面男人脸上泼去,那原本俊俏的一张脸庞,现在满脸的血红色,瞬间毁容之感。
呵,这什么贱男人!脑子有病吧,真是欠揍。
“美女,你还没回答我。”
那男子伸手一擦脸上的红酒,立刻起身追了过去,还真够执着。他右手不自觉的抓住萧夏肩上的衣服,因为两人一前一后,同时出力,衣服竟被扯开一个窟窿,萧夏整个肩头露了出来。
这一瞬间的反应萧夏太过敏感,以闪电的速度一个转身,同时拳头砸在那男子脸上,然后萧夏一飞腿踢在他膝盖上,男子鼻子瞬间鲜血直流,一只脚跪了下去,窝囊的唉唉直叫。
“臭流氓,别以为我是吃素的。”萧夏甩出这句话便转身离去,朝着敞开的大门远远而去,在场的男男女女,无不哗然大惊,议论纷纷。
萧夏离去的身影像一阵烈风,来去匆匆,席卷一层黄土之后,带来满天的沙尘,只留下在场之人的喧哗,有的哒哒点赞,有的妖言惑众,社会,无非如此。
今天她萧夏这是什么运气!倒霉透顶,连相个亲都逃不了霉运缠身,现在到好,又把人给打了,心里默默祷告,千万别被狗仔仔偷拍到,否则她又要名声大噪了。
很多人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开始不信,现在信了,真是烂泥一坨,又臭又脏,还很恶心,看来靠相亲来结婚真不是她该走的路,早上打了只苍蝇,准备下午再打只小强!这样的生活从某种精神层面上来说也挺有趣的。
当人对生活绝望透顶的时候,为了生活下去,总是会像阿Q一样,用精神胜利法给自己安上另一面的快乐,这不,萧夏现在所需要的,便是如此。
风吹桂花,马路边上枝头族族盛开的微黄小朵,在风中瑟瑟发抖,阵阵清香随风而动,扑鼻而来。
一路上萧夏便受着这香味的陶冶。
不多时,萧夏到了办公室,便接到到唐言的电话,唐言是哭着的,哭的很伤心。
“萧夏,你打过来的钱全部被我哥拿去还赌债了!我妈的病医不好了,医生说她只有最后一个月了。呜呜,过几天,我想把我妈带到身边,我想陪她度过最后的日子,好好照顾她。萧夏,我们,我们能住你的房子吗?”
“当然能,好好照顾伯母就是,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萧夏不免有些感伤,坚强,毅力,可以敌过很多东西,可是敌不过时间和病魔。
金钱,富贵,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可是买不到脆弱的生命。
唐言母亲从小住长在萧夏,过着辛苦平凡的生活,如今已到风烛残年,时日无多,是该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的生活。
萧夏只希望,在唐伯母离开前的日子,一定是快快乐乐的。
上午的相亲,失败的太快,甚至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萧夏在碧莱饭店里粗燥的行为,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叫那男人嘴那么贱,把他打扁捏成蚯蚓都不为过。
只是下午的相亲,这套衣服看来不能再穿了,一来穿上太紧,不舒服,二来:要是再遇到个不要命的男人,不小心又打起架来,穿一件武士衣服才适合自己。
再说了,她也没有把相亲当回事,压根就不想与相亲桌上的男人有任何关系,穿好看了有何意思,不如打扮成小丑。
心里念道:对,就丑,反正母亲只需要我去相亲,成不成功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