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人,值得吗?”
凌起不知何时坐在房中桌前,闲情逸致的喝起了小酒。
司空离墨眼角微微一瞥,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身姿。
“值不值得,不用你来操心。”
“这酒真不错,比我那用毒蜈蚣酿的酒没差多少。”
凌起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如今苏婉儿在你手中,你完全可以将她的真实身份告知于她,再带她回洲国,召集前朝的余党,让他们全部听你的,帮你杀了那个狗皇帝,拥你登基。”
玉扇一下一下拍打着司空离墨的手心,街上传来一阵阵吆喝的声音。
司空离墨的目光拂过一辆马车,最后停在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身上。
殷司洛骑在马背上,与靳风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街上。
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殷司洛抬头望向望月楼停了下来,正好与司空离墨四目相对,瞬间两道强烈的怒火在空中交炽。
靳风顺着殷司洛的目光望去,骑着马来到殷司洛的身侧。
“王爷,是司空离墨。我总觉得此人的身份甚是可疑,他的望月楼一日只接待十人达官贵人,甚至时常半月不开门接客。还有,上次王爷在望月楼与他交手时,鬼煞阁的阁主风陌影居然在望月楼出现,与他们联手对付我们。”
殷司洛面色阴沉,与司空离墨对视的目光更是灼热。
苏婉儿是从自己手中被他抢走,最主要的是苏婉儿选择了他而不是自己,她宁愿死在他怀里,也不愿相信自己。
这对殷司洛简直就是巨大的羞辱与伤害,他与司空离墨注定只能有一人活着。
殷司洛率先收回目光,眼睛如炬的看向前方。
“不管他是谁,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行凶,定是不能放过。你派人查清楚他的来历,还有他与风陌影的关系。驾”
“是。”
楼上的司空离墨目光冷凛的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玉扇停在手心不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本王要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告知她一切,这样她才能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如此一来,那些前朝余党才能乖乖的听本王的,替本王夺下洲国江山。”
凌起收起笑容,神色严肃的道:“呵,没想到三皇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残忍。我还以为是三皇子爱上了这个前朝公主,舍不得下手了。”
司空离墨心头一震,随即目光冷漠至极,在他心里没有谁比他的皇位更重要。
“在本王的心里只有皇位,她和她的那些前朝余党,不过是助本王登上皇位的棋子罢了。只有让她爱上本王,让她对殷司洛绝情,她才能带着那余党为本王效力。待事成之后,她与她的那前朝余党,该回哪就回哪。”
凌起冷笑道:“呵,希望到时候三皇子还能下得了手。”
司空离墨转头冷冷看向凌起,双目发出猩红的血色光芒。
“本王做事何时需要向你解释了?别忘了,上次你擅作主张派人暗杀苏婉儿的事,本王还没找你算账。”
司空离墨转身打开玉扇慢悠悠的扇着,语气如地狱般阴冷,接着一股真气压向凌起。
“看好你的那条疯狗,要是再放出来乱咬人,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
“砰”的一声,酒杯在凌起手中碎裂。
只见凌起额头筋骨暴胀,满脸通红,眼睛充斥着血丝。
司空离墨玉扇一收,凌起如获新生般喘着粗气。
“本王再说一句,做好你该做的事,管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凌起紧咬着牙关,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人便从司空离墨的房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