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才和你有关?”
“毫无疑问是钱啊,缺金少银的生活简直是非人的生活,现在,我再也不会为钱以外的东西浪费精力了,比如说,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你和床底下的十个袁大头同时在诱惑我,我一定会选那十个袁大头。”翟建仁不慌不忙的道。
安卉不再说话,她从包里取出两扎钱,放在翟建仁面前,翟建仁立刻抓起来放在鼻子跟前贪婪的嗅了很久。
安卉站起身道:“我不知道行情,但我猜两万块钱应该值得上十个袁大头,而且,假如你愿意离开慕州,我会给你更多的钱去买袁大头。”
“这根本不是几块大洋的事,我也不是个文物贩子。安卉,重点是我必须留在胡经理身边,这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一旦他在外面有了不忠诚的行为,我保证你会第一时间了如指掌,我是你最忠实的线人和拥戴者。所以,你看,这钱我可不是白拿的,我将会躹躬尽粹的誓死维护你胡家第一夫人的光辉形象。”
安卉强压住几欲要吐的恶心感,一脸鄙夷的道:“谁信了你的誓言,谁坟头的草就能长一米多高。既然你死皮赖脸非要继续给胡峰开车,那么我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你要敢弄散我的家庭,我发毒誓一定会杀了你,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你最好相信这一点,我可不像你那样口是心非。”
“请放心,我会维护好我们三者之间平衡的,让你家破人亡对我可没有任何好处。我得走了,今天是周一,胡经理有很多会要开,有很多事要忙。圣明的主啊,这是我流亡到慕州以来过得最美好的一天。”
审清平在秦冬梅的要求下又去了趟曾经的爱巢,取回了所有属于他的物品,审清平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秦冬梅将完全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准备接受一个无可奈何的结局,他悲痛万分却并不惊慌失措,因为把七情六欲隐藏在不动声色之下是他的看家本领。
可是,秦冬梅竟然出乎意料的选择了留下,留在峰盛公司继续当她的总经理助理,并且神态自若,举止大方的在办公室进进出出,似乎她和审清平之间从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同事关系。秦冬梅一系列神秘莫测的操作让审清平目瞪口呆,看着曾经缠绵在掌下的美丽躯体不停在眼前骄傲的扭来扭去,嫉妒如同打磨机发着刺耳的尖叫时时刻刻侵削着他的心脏,从此以后他再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你这是何苦呢?非得要在那个不成器的男人手下做事,你知道的,我可以给你提供很多条路,哪一条路都比你现在的选择要强一万倍。”欧阳镇尊重秦冬梅的选择,但不代表他理解和赞同。
“欧阳大叔,如果我把你当成审清平那样的台阶,我当然会心花怒放的挑一条离罗马最近的路,但是,自从我发现自已越来越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就决定尽量减少对你的依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动用你的资源,只有这样,我才能心怀坦荡的与你谈一场君子之恋。”秦冬梅有些激动的道。
“可是,我有家室啊,我的外孙女都两岁了,我的年龄比你父亲还大,这就意味着我不可能给出那个你想要的终极承诺,所以,站在你面前人模狗样夸夸其谈的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伪君子。”欧阳镇忸怩不安的道,如同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
“欧阳,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你也要相信。”秦冬梅情不自禁的扑到欧阳镇怀里喃喃的道。
当欧阳镇的夫人倪芬即将出任三江市建委主任的消息传入苏克耳朵里时,苏克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第一时间赶赴欧阳镇和秦冬梅的爱巢,面容庄重而真诚的表达了最动人的忠诚。
“要不,你做欧阳院长的义子吧,这样,你就能堂而皇之的去拜见倪主任了。”秦冬梅跷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肆意的吐着瓜子壳,甚至把壳吐到了苏克脸上。
欧阳镇把秦冬梅的话当作了冷幽默,他捧场似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也展示了自己的幽默:“苏克,这可使不得,万一我将来娶了你表妹,你可怎么称呼她啊。”
苏克抹了把脸,甩掉沾在脸上的瓜子壳,嘿嘿笑着道:“元春被封贵妃,省亲的时候他爹都要跪迎,我这区区表哥的名号算什么,冬梅假如真的成了欧阳院长的夫人,我当然要喊她义母了,从古至今,有哪朝哪代的法律规定,表妹不能当义母的。”
这下,轮到秦冬梅傻眼了,苏克的无耻像子弹一样击中了天花板,又反弹到了她的身上,虽然不致命,却足以令她感到濒死的痛苦和恐惧,她为自己曾与这样的男人同床共枕过而痛苦,又为着要继续和这样的男人打交道而恐惧。
子弹穿过秦冬梅的身体,击中了欧阳镇的脑子,让欧阳镇的思维出现了短暂的真空,设计院里有很多人想做他的义子义女,但没有一个人表现得如苏克这般登峰造极的恬不知耻,他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当然,他的女婿也曾有过类似的表演,只不过知情者或者没有机会或者没有胆量告诉他而已,欧阳镇要是知道季晨做过磕头认母这样的事,他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让女儿嫁给季晨。
不知不觉,秦冬梅和欧阳镇聊到了峰胜公司,聊到了峰胜公司副总经理审清平,苏克条件反射的马上接口道:“我有个表哥也叫审清平”。
自从审清平在帮顾榕转户口这件事上戏耍了苏克以后,两家便完全断绝了来往,即使逢年过节也没个问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