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东拍拍她的肩膀,一副全靠你了的表情,其实他心里在想,要是你敢泄密,回头我揍扁你!
随后,陈亚东才起身去往星夜舞厅,平灭天张泰后,这里顺理成章地变成东社的老巢。
各酒吧的负责人都悉数到场,东社合并三大帮派,其下帮众也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以前他们各为其主,各方之间都有这不小的恩怨。现在尽归东社,彼此又成了兄弟。上头有袁天虎压着,谁也不敢闹事儿,只是它局限于和平期,当危机来临,不同派别的人各执一词,吵得不可方休。陈亚东到时,就是闹哄哄的景象。
“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会议厅里安静下来,众人齐刷刷扭头,只见门口处,一名青年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的一名大汉皱眉道:“哪儿来的小子,这么不懂规矩。”这大汉一米七八左右,谈不上膀大腰圆,浅胡子,可能忘记刮了吧!长有一副斜白眼,就不像一好人!
而正门前方的袁宏,孙翔峰等人见他出现,顿时欣喜若狂,急忙起身,簇拥过去,恭敬说:“东哥!”
出现的人正是陈亚东,他拍着袁宏的肩膀,走到袁天虎身边,旁若无人地坐下来,凝视着说话的中年汉子,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那大汉见袁宏几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已然猜到他就是东社真正的老大陈亚东,嘴巴立刻闭上,目光看向别处,没有答话。其傲慢让人恶心。其余众人都好奇地打量陈亚东,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而也就是这个平淡无奇的青年,平灭了三大帮派。
“啪,”对桌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拍桌而起,怒声道:“石忠,你没听见老大的问话吗?”
陈亚东眉头一皱,叫石忠的家伙傲慢,后一名青年虽然是在为自己说话,但又何尝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其余众人双手环抱于胸,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饶有兴趣地像观看好戏。
石忠嗤笑道:“老大问我需要你来提醒我吗?”
那青年说道:“这里是东社,不是你以前所在的东区,丧家之犬,最好是识象些,这儿容不了你撒野。”
众人眉目一皱,在座的除石忠外,还有很多都是东区和麻山帮投靠过来的,丧家之犬不也有他们一份?同一时间,几十双眼睛盯着那青年。石忠也拍案而起,指着他鼻子大骂道:“周亮,你他妈又算个什么鸟?不也是天新帮的残渣嘛,要不是虎哥在上头当大,你蹦哒个屁!”
石忠这话算是说到一些人心坎上了,不少人默默点赞。然后看着袁天虎和陈亚东,不知道他们对这情况会做何反应。
两人的争吵完全忽视了陈亚东和袁天虎,后者脸色铁青,真他妈想冲上去一爪捏死他们。只是,现在想动他们不再那么简单了。
当初,袁天虎为减少社团伤亡,对三大帮派的残兵败将多以收服为主,毕竟老大一死,他们都没什么斗志。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们投靠东社,就是社团的一员,贸然对他们动手,很容易引起这一系小弟的不满,到时引出乱子,得不偿失。而且现在还有天龙门虎视眈眈,还得靠着这群人!
陈亚东到是毫不在乎,问袁天虎:“袁叔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袁天虎松开拳头,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红色信件递给陈亚东,他接过一瞧,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邀请函。
信件已经拆封,陈亚东从中抽出一张卡片,其上字数不多,端正地写着:
闻少年英雄陈亚东一夜计扫开发区,有意邀之,还望明夜赏光龙天集团!
看罢,陈亚东目光放到落款处:雷世杰!
袁天虎说道:“两天前,天龙门总堂堂主谭辉突然打来电话,说想邀请你吃饭,我回拒了。昨天,他再次打来希望请你一叙,我再回绝。只是没想到,今日天龙门送来了邀请函,这一次,我们连回绝的资格都没有。对了,你应该看到落款了吧!”
陈亚东点点头说:“雷世杰,他就是天龙门的,老大吧!”
袁天虎说:“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物,天龙门兴起不过数十年,竟占据r市四分之三以上的地盘,其势力遍布周边市区,帮众数以千计。黑道中人无不畏惧三分。除此之外,它还有正规的白道企业,雷世杰就是r市第一大房地产商。”
呼!陈亚东倒吸口凉气,跨市社团,白道企业。任意挑出一点都是自己无法企及的,可就是这样的一座大山,已经向自己压来了。他揉着太阳穴。
邀请函,做为邀请的一种方式,它比电话通知显然更郑重,对于被邀请者是一种尊重。也正因为如此,陈亚东才感到头痛。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在座的人,石忠和周亮见陈亚东把他们的争吵当空气,也再没脸继续吵,目光还狠狠地盯着对方。
陈亚东站起身,走到石忠身后。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会怎么对付石忠。可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陈亚东拉着椅子,推到石忠屁股下说:“坐。”又走到周亮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也坐。”
随后,他才走回座位旁,说道:“大家今能坐在这儿,彼此就是兄弟。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在谁的手下,混得有多风光,你们之间又有多少恩怨。既然加入了东社,就希望你们冰释前嫌,同心协力为社团做事。”
陈亚东把天龙门的邀请函丢到桌子中央,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这……”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开口说道:“我想天龙门垂涎开发区已久,这次邀请东哥是假,只怕,这是一出鸿门宴。”
陈亚东看着那青年,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一张大众脸。长得很敦实,肌肉鼓鼓的,此外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放在人潮中,没人会看他第二眼。陈亚东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小心翼翼道:“我叫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