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晦涩的哲语。
每个字,都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黑暗中,他望向她。
…
长久以来,他又是凭什么确定自己的存在。
凭她。
她在,这一切就是永恒。
没有她,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虚无与真实,从来不是他界定这个世界存在与否的关键。
是她。
她是一切的意义。
一切就是她。
…
稍作休息后,下午两点,两人来到弇山寺。
佛相庄严,慈眉善目,怜悯众生。
她半跪下,静静地看着身侧的萧珩,他在闭眼祈愿,一心一意。
她看看他,又望向神佛。
谢谢你们,把他原本所拥有的都还给他了。
现在的萧珩,是最好的萧珩。
她很高兴,高兴得,还有那么一点想哭。
她没有和萧珩说那个梦。
那个梦让她知道了她有多喜欢他,
也让她知道了他有多喜欢她。
即便这个梦的结局不美好,但他们的结局一定会是圆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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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钟贞由于工作原因随老师来到弇高。
临近高中放寒假,期末考结束后这几天,弇高校园氛围轻松不少,现在上课都是老师在分析试卷,没有平常备考的紧张,取而代之是即将到来的假期的愉快。
他们来到弇高办公楼,找当年的主任了解当年被诬陷女孩的学习情况和为人。
办公楼是给弇高副课老师和领导的办公场所,弇高班主任和主课老师办公室都分布在教学楼中,方便平时管理学生。
钟贞在高中时很少来办公楼,对这里有些陌生。
办公楼从二楼起,每一面墙上都挂上为学校挣得荣誉的过往学生照片以及一些活动照。
老师正和当年的主任聊天,钟贞中途去上洗手间。
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三楼墙上挂着的是历届弇高高三毕业的全体照,全体照比她家里那张已经找不到的像素要高很多,年代最近,像素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