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几天甄宝带着卫再熙趁着假期,到自己乡下去玩(算是去见家长?),没想到回了家才知道大伯的儿子,也就是甄宝的堂哥从两天前就不对劲了。
唐逸轩眼睛一亮:&ldo;甄家村?难道就是那个远近有名的致富带头村?&rdo;
&ldo;啊,是啊&rdo;甄宝点头:&ldo;大师知道啊,也对,今年春节上过tv。&rdo;
&ldo;久仰久仰&rdo;唐逸轩仿佛闻到了金钱,噢不,案件的气息扑面而来:&ldo;在村长的带领下,绿色农业致富的生态文明村啊,(农民人均年收入五十万),我早就想去参观参观了。&rdo;
&ldo;不敢当,不敢当&rdo;甄忠义:&ldo;乡下地方,希望大师不要介意。&rdo;
&ldo;事不宜迟&rdo;唐逸轩立马握住甄忠义的手:&ldo;我们马上出发吧,详情路上再说。&rdo;
于是唐逸轩便跟着甄忠义和甄宝到了甄家村,果然不负期望,连排的小洋楼依山而建,规划整齐的道路,现代化的宾馆酒店基础设施,看得唐逸轩……神情严肃。
为什么?原来,唐逸轩得知,甄宝的堂哥不是第一个不对劲的人,在他之前有两个年轻小伙子相继自杀,两人死之前都是好端端的突然发疯,又哭又笑,又喊又叫,最后趁家人不备,一个上了吊,一个割了脉,死相都很惨。&ldo;一定是撞邪了&rdo;村里人议论纷纷。
唐逸轩马不停蹄地随甄宝来到他大伯家,见到了被绑在床上的堂哥,家里人怕他再出意外,就将他绑了起来,像对待精神病人一样,但他依旧不老实,只能打镇定剂。
&ldo;怎么样,大师&rdo;家人关切地问:&ldo;他是不是……?&rdo;
唐逸轩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面无血色,眼眶深陷,印堂发黑,是被鬼魂缠上的明显症状,不出三天鬼魂就会来索命,问题是,什么鬼?为什么会被缠上?
唐逸轩决定给男子做全身检查。忽然,唐逸轩的注意力落在了男子左手的无名指上,他的无名指上带了一枚戒指,是一枚崭新的白金戒指,金光闪闪。
&ldo;这枚结婚戒指&rdo;唐逸轩端详着男子胖乎乎的手指说:&ldo;好像太窄了,你们看,勒得手指周围都发红肿胀了,这样下去气血不通,手指会废掉的。&rdo;
&ldo;我堂哥没结婚呢&rdo;甄宝回答:&ldo;怪了,哪来的结婚戒指?&rdo;
甄家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他手上的戒指是怎么来的,倒是他的妹妹站出来说了:&ldo;哥哥有一天晚上回来,手上就莫名多了这么一个戒指。我问是怎么来的,他说是地上捡来的,还问我好不好看;后来想摘下来,但是太紧了,摘了几次都没摘下来。&rdo;
唐逸轩再次打量这枚戒指,崭新的白金光芒中透着隐隐的阴气,他似乎有一点头绪了,转身对甄家人说:&ldo;依我看问题就出在这枚戒指上(甄家人马上拼了命就要把戒指撸下来)没用的,就算摘下来,甚至把手指砍了,他已经成为目标,鬼魂还是会来找他的。&rdo;
&ldo;那要怎么办啊,大师?&rdo;甄家人乱作一团,女眷们哭哭啼啼,甄忠义握住唐逸轩的双手无比恳切地哀求:&ldo;大师啊救救我的儿子吧,他才二十八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rdo;
&ldo;村长&rdo;唐逸轩回握住甄忠义的手:&ldo;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令郎现在的状况我也很悲伤,只是这个鬼已经逼死了两个人,怨气很重,非常不好对付,我和她战斗非常危险的,万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伤及我自身,所以,唉,但是看到你们爱子心切,我又不忍拒绝。&rdo;
甄宝是亲眼见过唐逸轩的高超法力和宰客标准的,见他说话犹犹豫豫不肯接活,急忙说:&ldo;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放心,若能救我堂哥性命,我们甄家一定感恩戴德,重金厚礼感谢,希望大师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不要推辞!大伯你说是不是?&rdo;
&ldo;是啊是啊&rdo;甄忠义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小红包,使劲往唐逸轩手里塞:&ldo;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请大师笑纳;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必有重谢。&rdo;
事情发展嘛,自然是唐逸轩接下了这活儿。当晚,唐逸轩就让甄家人全部到亲戚家回避,家中门窗紧闭,只剩下他和被绑在床上甄宝堂哥呆在一间房间里,静等鬼魂上门索命。
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被打了镇定剂原本静静躺在床上的男子忽然发了疯一样挣扎起来,无奈嘴巴也被塞了布条,喊不出声,摇得整张床是咯咯作响,屋内的灯全部闪烁起来。
然而,唐逸轩并未受影响,他泰然地端坐在椅子上,手握木剑,紧闭双眼。&ldo;啪!&rdo;屋内的灯管灯泡耐不住忽高忽低的电压,一瞬间全爆了,整间房子霎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ldo;吱呀&rdo;北面的一扇窗户自动打开了(原本是全部上锁的)&ldo;呼‐‐&rdo;一阵阴风吹入吹得窗帘&ldo;呼啦呼啦&rdo;摆动着,鬼来了。
女鬼从唐逸轩身边经过,见他已经睡去(对,坐着也能睡),于是径直来到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手脚被绑,额头上还贴着一张驱魔的黄色符纸,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ldo;呼‐‐&rdo;一阵阴风轻而易举将男子额头上的符纸吹落,咯咯,女鬼似乎发出几声嘲笑,朝着男子身上又吹了一口气,绑住男子手脚的布条自动散开了,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随她走到了窗边,他的手上依旧戴着那枚闪闪发亮的白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