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
李元杼知道多说无益,拉着裴衿离开了,“四哥的情绪激烈又重伤在身,父皇还真是冷血,前段时间还在赏赐古玩字画,现下废起四哥来毫不手软。”
宸王受宠,风光无二,一夕之间说废就废,让人摸不清缘由。
“陛下,是不是不允许皇子养男宠。”裴衿睡觉前落寞的问李元杼,“宸王是养了男宠后,才被废的。”
“玉儿,你是不是在担忧什么。”李元杼就算是再神经大条,也能听出来裴衿话里的惶恐。
窗外的蝉鸣阵阵,裴衿睡在凉席上,抱着竹夫人,隔得身上全是红印子。
裴衿肤白如初雪,还怎么晒都不会变黑,但一碰身上就容易出印子,青的紫的红的。
“我在想我们这样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会影响到你。”
床上的帷幔透过月光,蝉鸣阵阵,李元杼黑的深沉的眼珠看向裴衿,轻声安慰道,“不会的,你又不是以色侍人的男宠。”
“我在我父皇眼里一贯是不值钱的,要是听说我把你拥有状元之才的你,弄到了我床上,估计会因为我玷污了你气的吹胡子瞪眼。”
李元杼知道裴衿跟他并不是甘愿的,是他死缠烂打,是他的父亲把他娘的牌位放到了祠堂,让他安心侍候他。
裴衿顺从的笑了笑。眼底却有李元杼看不到的忧愁。
李元杼手中把玩着裴衿的一缕青丝,放到鼻尖轻嗅,松墨香,估计又是拿墨水洗头了。
李元杼说道,“玉儿你明年考进士,过了会试拿到会元,在殿试上若真的拿了状元,是不是就连中三元了。”
裴衿笑了笑说道,“若真的这样,我不是连中三元,是连中六元,我在县试,府试均第一,童子试院试中我是案首,秋围乡试中我是解元。”
李元杼小时候见过白发老翁,还在进京赶考,父皇每年钦点的状元最年轻的不过是二十七岁。
进士及第最年轻者是二十二岁。
裴衿还不到十七。
都是一次考中的。
李元杼开导道,“所以呀玉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好读书,我不会耽误你什么的。”
“父皇推行科举,是很乐意去见连中六元的情况,为天下的读书人设立典范。”
裴衿钻进李元杼怀里,声音闷闷的,轻声叫道,“子珏哥哥。”
这是他主动的,李元杼欣喜万分吻了下裴衿的额头,“玉儿你现在要对哥哥倾心了,对吧,哥哥还是很高兴的。”
“哥哥。”裴衿抱上李元杼的腰,“我还真有点喜欢上你了。”
宸王的废除对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影响。生活还是照常进行着,皇帝没有对李元杼这个唯一的亲王有什么特殊的指示。
反而经常召集众位皇子进宫,说是增进父子感情,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在找宸王的接班人。
太子对此有不满,遭到了皇帝的训斥,说是国政繁忙,给他找一个兄弟做帮手。
不久六皇子李元祀脱颖而出,授予了亲王的位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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