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笙歌接过袋子冲路尘寰甜甜一笑:“拜拜。”
查尔斯的车子驶出别墅,楚笙歌打开袋子看了一下,里面装着一份三明治和一个保温杯。
“老大真的很爱您。”查尔斯中肯地评价。反正在夫人出现之前,他从来没见过老大这样——追着哄女人吃早餐,要不是他亲眼看到,打死他都不信。
楚笙歌笑了一下,心中的甜蜜早已满溢出来。她能够感受到路尘寰的关心和体贴,他对她真的非常好。
到学校后,楚笙歌拎着早点下了车,冲查尔斯挥挥手,用意大利语说:“再见。”
查尔斯有些吃惊地看着楚笙歌,倒不是这个单词有多难,只是楚笙歌的发音实在太标准了:“再见。”
楚笙歌学语言有自己的方式,无论学什么语言,她都不会试图转化为中文去记忆它的发音或者意思,也很少去注重语法或者每一个单词的拼写,大部分时间是尽量多的去听去说。她会把自己当做幼童,去模仿去记忆,就好像小时候学讲话一样。
只上了两节课,她已经可以跟老师进行一些简单的对话了,老师都不相信她以前没有任何基础的。
楚笙歌走出教室时,有几个留学生邀请她参加他们的派对,楚笙歌一向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婉言谢绝了。而路尘寰像伦敦几百年不差分秒的大本钟一样,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楚笙歌走过去,挽住路尘寰手臂:“等了很久吗?”
“没有。”他很享受楚笙歌对他这样自然而然的亲近,这种温馨的感觉像是毒品,让他上瘾却无法抵抗。
“其实你不用每天来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坐地铁回去。”她现在已经会说简单的意大利语,就算迷路了也可以找人问路的。
“反正我也要回家的,顺路。”路尘寰牵着楚笙歌向车子走去:“我已经帮你请了假,我们要去佛罗伦萨。”
“去哪里做什么呢?”楚笙歌确实没有旷课的习惯:“如果是旅行的话,可不可以放假再去呢?”
“去见一个重要的人。”路尘寰吻了下楚笙歌的额头:“周末是我母亲的生日,我们一起去帮她庆祝。”
“我……我去合适吗?”楚笙歌记得上次路尘寰说过的,他爸爸为他选了未婚妻的,他的家人应该都不太喜欢她吧。人家一年才过一个生日,她实在不应该在这种日子去给人添堵呢。
“当然合适,你是我妻子,陪婆婆过生日有什么不合适呢?”路尘寰捏了捏楚笙歌的脸颊,伸手抚平她皱着的眉:“她很好相处的,而且也会很喜欢你的。”
“我觉得……她不讨厌我就可以了……”楚笙歌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路尘寰拉过楚笙歌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把同一款式的男戒放在楚笙歌的手里:“给我戴上。”
楚笙歌看着掌心里的戒指,银色的铂金指环上有很简洁的花纹,上面嵌着一颗很小,净度和色度却堪称极致的蓝钻。
楚笙歌给路尘寰戴上戒指:“怎么突然想起来戴这个?”
“我们都注册这么久了,早该戴了。”这对戒指是早上跟他给楚笙歌定制的结婚首饰一起送过来的。楚笙歌的手指纤长白皙非常适合戴戒指,他吻了下她的小手:“以后有人再找你搭讪,就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嗯?”
“才不。”楚笙歌调皮地摇摇头:“我在上学呀,人家都没结婚。我才不要告诉他们呢,我们还是隐婚好了。”
“我会邀请你同学参加我们的婚礼的。”路尘寰说得咬牙切齿。
“好了,任何异性跟我说话,我都指着这个戒指告诉他,我已经结过婚了。”楚笙歌举手投降。
“嗯,这样最好不过。”路尘寰认真地点点头。
“我开玩笑的,真要那么做的话,人家还以为我有精神病呢!”楚笙歌无奈地耸耸肩。楚笙歌发现路尘寰的车子不是往家的方向开的:“我们要去哪儿呀?”
“去医院。”路尘寰已经联系好了罗马最权威的妇科医生,不过怕楚笙歌不愿意去看,所以只好说:“你晚上闹着不肯留在医院,有几个检查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