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罪大恶极的德国医生是斯特拉斯堡大学解剖学研究所所长奥古斯特&iddot;希尔特教授。他不知道怎么对研究犹太族布尔什维克的头盖骨发生了兴趣。他在1941年写给希姆莱的副官鲁道夫&iddot;勃兰特的信中说:
我们搜集了大量的各个民族和种族的头盖骨。但犹太人种头盖骨标本很少……现在在东方进行的战争给我们提供了克服这个缺点的机会。由于获得了犹太族布尔什维克的治疗员‐‐他们是令人憎厌但却十分典型的劣等民族的标本‐‐的头盖骨,现在我们有机会得到科学材料了……把这些犹大人弄死后,不要损坏他们的头颅,应由医生割下他们的头,装入密封的白铁罐送来。
希尔特博士的请求,得到希姆莱的支持,他指示为希尔特教授&ldo;提供他研究工作所需要的一切东西。&rdo;希尔特得到了充足的供应,供应者就是外号叫&ldo;纳粹蓝胡子&rdo;的纳粹分子沃尔弗莱姆&iddot;西佛斯。西佛斯于1943年6月在奥斯威辛搜集到七十九名犹大男子、三十名犹太女子、四名亚洲人和两名波兰人,总共一百一十五人。他要求柏林的党卫队总部把这些人从奥斯威辛运到斯特拉斯堡附近的纳茨维勒集中营去作特别处理。
党卫队老牌凶手,曾以&rdo;贝尔森野兽&ldo;而威震一时的党卫队上尉约瑟夫&iddot;克拉麦尔承担了这项处决任务。他反复做了几次,直到把这些囚犯都杀死,他们的尸体也都&ldo;按照要求&rdo;送给了希尔特教授。后来,希尔特教授又收到了标有&ldo;军事物品&rdo;字祥的两批囚犯的尸体,共五十六具男尸。但是在希尔特教授做完这些囚犯的尸体模型之后,因为美、法军队已逼近斯特拉斯堡,希尔特教授的科学研究没有最后完成。当美国第七军团的部队以法国第二装甲师为前锋进入斯特拉斯堡时,一个盟军工作组在那儿发现了没有销毁的几具尸体。
最为惨绝人寰的当属布痕瓦尔德集中营搜集人皮的事件。专门为这个残忍的目的而处死囚犯从而剥下人皮的做法,不能用&ldo;科学研究&rdo;作借口。这些人皮是用来制造极其精美的灯罩的,它们具有极高的装饰价值。因此有人为布痕瓦尔德集中营长官的老婆依尔斯&iddot;科赫夫人制造了几只人皮灯罩。这个掌握布痕瓦尔德囚犯们的生杀大权、被囚犯们称为&ldo;布痕瓦尔德媳妇&rdo;的科赫夫人最喜欢纹身的人皮。因此
……所有纹身的囚犯奉令须向医疗所报告……&ldo;对囚犯们检查以后,其中刺得最好、最具有艺术价值的,就用注射毒药的办法将其杀死,然后将尸体送往病理学部门,把一片片符合要求的纹身人皮从尸体上剥下来,并作进一步处理。成品送给科赫夫人,做灯罩和其他家具上的饰品。
据说,科赫夫人最为喜爱的一片人皮上面刺着&ldo;汉斯和格丽特尔。&rdo;
在达豪集中营,人皮常常供不应求。一位名叫弗朗克&iddot;勃拉哈博士的捷克被囚医生说:
有时我们得不到足够的有着好皮的尸首,腊彻尔博士说&ldo;没关系,你们将会得到尸体的。&rdo;第二天,我们就会收到二三十具青年人的尸体。他们都是颈部中弹或是头部被击碎致死的,这样就可以不弄坏皮肤……这种人皮一定要从健康的囚犯身上剥下来,而且要完整。
勃拉哈博士提到的这个腊彻尔博士是残忍已极的医学试验负责人,他所进行的高空试验及冷冻试验可说是对囚犯的残害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做高空实验时,腊彻尔博士亲自观察研究,亲自解剖,他用二百多名囚犯进行这种试验后,才结束了这项工作。而他所创造的囚犯惨死时的情况更令人咋舌:
第三个试验是试验人体在相当于二万九千四百英尺高空缺氧时的反应,受试验的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健康的犹太人。试验进行四分钟以后,受试验者开始出汗和扭动头颈,五分钟后,出现了痉挛状态;从第六分钟到第十分钟,呼吸急促,受试者失去了知觉;从第十一分钟到三十分钟,呼吸完全停止……停止呼吸后大约半个钟头开始解剖尸体。
……这些试验总是以试验者死去告终。
腊彻尔博士的冷冻实验是在达豪集中营进行的。他的冷冻试验有两种:第一种是观察一个人最大限度能忍受多冷的气温,超过这个极限才会冻死;第二种是找寻经受了极端寒冷而尚未冻死的人重新回暖的最好的办法。他选用两种冻死人的办法;把人浸在一桶冰水里,或者在冬天将人脱得精光,赤条条地放在雪地里过夜。集中营的囚犯瓦尔特&iddot;奈夫曾在腊彻尔手下担任护士,他作为外行人对腊彻尔博士的冰冻试验作了描述:
这是一次最残忍的试验。两个俄国军官从战俘营中被押解出来。腊彻尔把他们的衣服扒光,赤身浸入水桶。一个钟头又一个钟头过去了,这一次这两个人整整呆了两个半钟头还能应声答话,而一般的情况最多只能呆上六十分钟就失去知党。他们恳求腊彻尔给他们注射安眠剂,但怎么恳求也不答应。在快满第三个钟头时,一个俄国人向另一个说道:&ldo;同志,请你跟那个军官说,开枪把我们打死吧!&rdo;另一个回答说他不期望这个法西斯豺狼会发善心。然后,两人就握手道别,彼此说了一句&ldo;再见,同志&rdo;……一个波兰青年把这几句话翻译给腊彻尔听。腊彻尔走进他的办公室。那个波兰音年马上想给这两位受害者打麻药针,但腊彻尔立即又折回来,他用手枪威吓我们……试验至少延续了五小时,那两个受试验者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