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太身边的女孩子一脸嫉妒地看着肖瑶身上的新衣服,突然恶狠狠地开口:“阿瑶,你不要牛皮吹破了,明天拿不出钱来,到时候就把你卖了!”
肖瑶看向说话的女孩,女孩十四五岁,梳着双髻头,洗得发白的黑底粉花粗布棉衣棉裤,脸盘和大伯母刘敏有七分像,无疑是肖英的女儿肖琴了。()
肖瑶冷哼了一声,心中十分厌恶,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阿琴,走!”肖老太冷喝一声,肖琴上前扶着肖老夫子。
肖老夫子山羊胡子抖了抖,对着肖文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儿子!”转身走了。
肖英转头看了肖瑶一眼,有厌恶、有探究、有憎恨,就是没有一丝亲情!
众人渐渐散去。
肖文松了一口气,突然,身边的赵秀丽腿一软,竟然瘫倒在地!
肖瑶大惊,“娘!你怎么了?”
肖文伸手抱起赵秀丽,放到堂屋肖靖的床上,对肖瑶说:“你去烧点儿热水来。”
“不用。”赵秀丽一边虚弱地说,一边在怀里摸来摸去,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荷包、荷包不见了!”
此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四人一时间都愣了。
肖靖二话不说,翻开被子抖落起来,没有。
肖文也急了,满屋子乱翻。床上、床下没有,案几上只有那几个包子,把倒地的凳子全翻起来也没有!
肖瑶止住了正要朝厨房奔的肖靖,沉声说:“不要找了,必定是刚才厮打的时候被他们偷去了!”
“是三叔!”肖靖一声大喊。
肖文脸上阴霾密布,双手攥拳,紧紧抿着嘴唇,转身就朝外冲!
床上的赵秀丽哭喊着:“快拦住你爹!”跳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肖瑶和肖靖也反应过来,冲出屋子,上前一边一个抱住了肖文。
肖瑶看着气得脸色煞白的肖文,劝道:“爹,你此时去了,毫无证据不说,只怕会被他们狠狠打一顿!说出去大家也不会相信,我们以后再想办法报这个仇。我绝不会白白让他们占这个便宜的!”
“是啊,孩子他爹,”赵秀丽赶过来,满眼含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们可怎么活下去!”
肖靖俊脸憋得通红,推着肖文往屋里走,抽抽搭搭地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暗咒骂:“今天的东西就当喂狗了,就当喂狗了,就当喂狗了……”
肖瑶忍住气,扶着浑身颤抖的肖文来到肖靖的小床上坐下,小脸紧绷,无比严肃,沉声说道:“爹、娘,银子丢了就丢了,你们千万不要急坏了身子,放心吧,我有法子挣钱!”
肖文三人惊讶地看着肖瑶,一脸不可置信。
肖文拉住肖瑶的手,说:“你一个小孩子家,能有什么法子?银子的事,爹来想办法,大不了多找人去借。”
“不用求人去借!爹娘只要相信我就行!”
赵秀丽抱着肖瑶,眼泪直掉,“你是我们的女儿,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爹和娘都相信你。”
肖瑶点点头,“昨天傍晚,我和阿靖在山崖上看见很多寒号鸟在飞,对不对,阿靖?”
“对,我也看见了,”肖靖一脸疑问:“那寒号鸟能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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