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林三人随着那位管家进到了王府,王府很大,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管家带着他们没有去正堂,反而绕过正堂往后堂走去,边走边说道:“王爷最近身体不适,在后面修养。所以安排小人带诸位到后堂会面。”
“那就谢谢管家了。”铁洛羽说道。
不大会儿的功夫来到王府的后院,后院比着前面简朴了不少,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草草,反而有一片空旷的场地,场地之中陈列着一些军队之中用的制式兵刃,看来这里是一个习武的场所,奇怪的是以南山王现在的境界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能用得到这些东西的充其量是下阶军官和士兵。铁洛羽也对这个场所十分好奇,不由得问道:“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一个比试场地,老王爷自从赋闲回家以后,平时闲着没事喜欢看自己的卫队士兵在这里比试身手,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不过这两年老王爷的身体上的暗伤时好时坏,这里也就闲置了下来。”
说话之间三人便来到了一个普通的阁楼面前,这座阁楼和平常人家的没有什么不一样,铁洛羽忍不住的说道:“王爷的生活原来如此简朴。”
“是啊,老王爷不喜欢住在前院,也不要人伺候,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个人住在这座小楼里面,王爷说住在这个地方心情放松,不像前面那样人来人往的比较嘈杂。”管家推开了阁楼的正门。站在门口说了句:“王爷,铁大人带到。”
“进来吧。”一个厚重而又带着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请。”管家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来到屋内,迎面便看到一个宽大的厅堂,厅堂布置简陋,但是却很亮堂,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穿皂袍的老人,老人一看就知道年龄很大了,须发皆白,脸上一道道沟壑一般的皱纹,幽黑的面庞,带着军人那种特有的刚毅,坐在那里稳如山岳,身上自然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但是气色却却不是太好。
铁洛羽连忙上前行礼:“下官贺安城慎法司司事郎铁洛羽见过王爷。”关林二人也上前行礼。
“免了,来人,赐坐上茶。”南山王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到了站在屋外的管家耳朵里。
“多谢王爷。”铁洛羽施礼答谢。
南山王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我就是个赋闲在家的老人而已,没那么多的规矩,铁大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不瞒王爷说,我到这里是来访友,久闻王爷的威名,让我们这些小辈十分的仰慕,以前因为公务繁忙,没有机会到这里来聆听王爷的教诲,这次正好趁此机会拜见一下王爷,一睹王爷的威容。”铁洛羽客气的说道。
“好啦,好啦,老头子最烦你们这些官场之中弯弯绕绕的话,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不愿还朝的原因,我是一名军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大老粗,铁大人是不是有事找我。”南山王似乎对官场这一套东西非常的反感,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王爷,这次贸然来访,确实是下官的唐突,不过我来看王爷真的没有什么事,确实是访友路过,知道王爷在此居住,出于对王爷的敬佩之情过来拜见一下。”铁洛羽笑着说道。
南山王眯着眼睛看了看铁洛羽,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这还真是少见啊,自从老夫赋闲在家,很多朝中的达官贵人都断了联系,为什么断了联系想必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除了有正事以外很少有人愿意过来看望老夫,铁大人真是有心了。”
铁洛羽听出了南山王话中的意思,不慌不忙的说道:“南山王赤胆忠心可昭日月,为我华阳神国平定西南立下了旷世之功,您老人家一直是我们这些后辈之人的榜样,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对王爷确实佩服之至。”
“好啦,别拍我老头子的马屁了,今天既然来了,等一下在王府之中陪我喝点,很久没有人过来看我了。”老人说着这话眼睛里面有一闪而过的落寞之情。
“下官求之不得,不过我听管家说王爷身体有恙,我们在此打扰是否不妥?”
“不妨事的,都是一些陈年旧伤,反反复复的很多年了,这几年可能是因为年龄的问题,伤势发作的比较频繁,不过也没关系啦,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对于我这快入土的老头来说不算什么。”南山王不以为意的说道。
“王爷言重了,您的身体还硬朗的很,您还得坐镇西南啊,有您老人家在那些邻国就不敢造次。”
“唉······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再加上这几年因为旧伤的反复发作,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府门了,还坐镇什么西南。”南山王摇摇头说道。
两个人聊了一会,酒宴便备了下来,本来关林以为他和夜隐做为随从不能参与酒宴,没想到南山王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竟然也邀请关林二人同坐,期间二人探讨了一些华阳国的时政,铁洛羽讲了这些年的一些大事小情,整个酒宴进行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才结束,结束以后铁洛羽三人便告辞离开,没有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返回贺安城的行程,原来夜隐的监视工作关林让无心暂时接替几天,等夜隐晋升以后再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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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三天以后关林三人回到了贺安城,关林打发夜隐回宗门准备晋升之事,关林和铁洛羽来到关林的临时藏身之处,铁洛羽便迫不及待的问关林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关兄弟,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关林低头思索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没有,但是那些叛军就在南山王的眼皮底下,他虽然很多年没出过府门,可是以他的能力,难道就没发现吗?如果发现了,为什么他们还能堂而皇之的在那里,难道真的是年老体衰?”
“我认为他可能是被身上的暗伤所拖累,无暇顾及其他。”
“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总觉得那些叛国者堂而皇之的在西岭城,而作为一个坐镇西南的南山王竟然一无所知,这说不通,再说了那三个有问题的军团里面所有的主官都是他曾经的下属,如果说很多人出了问题,难道三个军团没有一个忠烈之士吗,为什么没有人向南山王汇报?”关林咬定南山王一定有问题,在屋子里面走了两圈又说道:“最为可疑的一点是,他说很长时间没有人去拜访他,我认为这不可能,他毕竟是当今皇帝的叔父,个人实力在整个朝廷之中是最强的,你都说过为官之人去巴结一下皇亲国戚岂不是再正常不过,就算不相关的官员不去,难道他以前的下属也不去吗?”
“关兄弟啊,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当年皇帝陛下之所以要把南疆军团给分为三个兵团,就是怕他拥兵自重,皇帝收了兵权以后,他立刻便辞职赋闲,这中间可是值得玩味啊。”铁洛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