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鬼荣听说王庆山身死的消息时,他感觉这绝对是个圈套,妈的王庆山会死?这简直就是新河区最大的一个笑话啊!
有谁能杀了王庆山吗?没有啊!
不光鬼荣这么觉得,连罗汉这种从军多年的人也觉得这消息不靠谱。
他可是见过王庆山动手的场景,毫不夸张的说,罗汉自认敌不过王庆山,单打独斗的话他肯定是被王庆山单方面虐待的下场。
“自杀,这倒也有可能。”鬼荣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王庆山这种牛逼人,没谁能有资格杀了他,估计他自己也这么想,只有他能杀了自己。”
一听这话,钱东来也不免高看了鬼荣几眼,说得还挺准啊。
“我想去看看小东北。”鬼荣说道。
“不行,老大现在被盯着呢,你去看他,两个人都得遭殃。”钱东来很认真的说道。
“吴师爷怎么说?”鬼荣问道:“我们需要干什么?”
“先藏着,等机会。”钱东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复述着吴师爷跟他说的话:“现在的局势很稳,几乎没人跟《胜义安》闹矛盾,想要干掉陈百虎,必然困难,但王庆山死了,所以你们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也是,王庆山死了也挺好的,当初我就经常想啊,我要是干掉了陈百虎,王庆山会不会扒了我的皮,现在啥也不用担心了。”鬼荣哈哈大笑道。
“这家旅馆是我们事先就安排好的,鬼荣哥,你们就先住下吧,吴师爷那边要有动作的时候,会给你们通知的。”
“嗯,好,我等你们的通知。”
鬼荣这个人的一生都是个传奇,这不是在开玩笑。
在他死后,直到现在,不少海城的市民都还能想起来,当初的那个鬼荣是个多可怕的人物。
如果说陈百虎跟九龙东是唯我独尊的社会大哥,那么鬼荣就必然算是一个暴君。
他的爱好,就是用绝对的暴力,去办成自己想要做的事,不计后果,不讲道义。
鬼荣回来的那天,道上非常平静,并没有因为鬼荣的到来而起什么波澜,可见他们这次回来的动作很小,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天晚上,二哥他所住的牢房热闹了起来,富贵带着四个能打善斗的混子住了进来,为的就是保护二哥的生命安全。
“东北哥,这些都是我们《东和贵》的人,要办事的话,您一句话就成。”
“你们太客气了。”二哥笑着,打量了一下这几个壮汉,点点头:“看你们的身体素质,应该挺能打啊。”
“那肯定啊,在第一监狱混了这么久,不能打早就被人欺负死了。”富贵笑道。
“富贵,你来跟我说说这第一监狱是个什么形势。”二哥点了支烟抽着,目露疑惑:“我感觉这监狱里的水有点深啊。”
“岂止是深啊,没在第一监狱待过的人,压根就摸不清这里面的状况。”富贵心有余悸的说:“这里面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有钱人,也不是那些有权的人,是几个死刑犯。”
“死刑犯?”
“嗯,现在应该是死刑变有期徒刑了吧,他们好像是在暗地里帮白道办事,所以白道就不会帮人整他们,但如果白道不动手的话,黑道还真没哪个人能弄死他们的,不对,如果王庆山还在的话,应该能。。。。。。。”富贵欲言又止的说道,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见二哥一脸的好奇,他便问二哥:“东北哥,你知道咱们这个监狱有四栋楼吧?”
二哥点点头。
“每一栋楼,都有一个最牛逼的人扛旗,平常这些犯人有什么矛盾,要闹大了,也都是他们来收拾残局。”富贵低声说:“一号楼的那个死刑犯叫罗成喜,不少人都叫他狱中龙,这人是个疯子,棘手得很,不少厉害的狠角儿都栽在他手里了。”
“三号楼跟四号楼都是两个老混子主事,但他们。。。。。。。”富贵皱起了眉头:“三号楼的主事人是王瞎子,是因为抢劫运钞车被办进来的,瞎了一只眼睛,但他下手太黑,所以没多少人愿意去招惹他。”
“哟,这胆子够牛逼的啊,抢劫运钞车?”二哥一愣。
“四号楼主事的是一个老头子,应该有六十岁了吧。”富贵模糊的说道:“这人的花名叫武老头,有啥本事我倒是不清楚,没怎么见过他,但听说罗成喜跟王瞎子都服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咱们这个二号楼没有扛旗的?”二哥问道。
“原来有一个,但因为一些事,被白道枪毙了。”富贵说道:“孙玉胜本来是在争这个扛旗的位置,但现在貌似没机会了。”
二哥笑得很开心:“少了一只耳朵的人,还争个屁啊。”